这样一剂猛药,就是醉意再深也醒了三分,夜风从她刚刚拉开的落地窗吹进来,她只觉得无比的凉。
她的裙摆前面是什么时候掀上去的?
是她从浴室出来?还是她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时?
她二十六年的人生,除了上幼儿园跳芭蕾舞因为有个旋转的动作裙摆飞起来露过穿着打底裤的小屁屁,再就没有路过被小内内包裹着这部位的任何地方了。
还有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
人家明星穿透视装可好歹外边也还有层布料,而她刚刚这是——
连一层布料都没有,直接给露了。
相比较于过两天前夫要结婚没面子,她瞬间就觉得那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刚刚已经发生了让她更没面子的事情了。
“喂,你不愿意洗澡也别坐地板上啊,”
沈致远非常不识相的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起来去床上睡,这样会生病的。”
未希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再次发出一声尖叫,赤脚迅速的朝着卧室奔去,动作之敏捷,方向感之准确,身姿之矫健,动作之灵敏,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态?
未希跑进房间直接趴在床上,整个身子贴着柔软舒适的棉被很舒服,偏偏鼻翼间又传来那股无法忽略的男人的味道。
这让她本能的又想起刚刚裙子前摆被掀起的状况,刚刚他看到了哪个部位?又看了多久?
大脑里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想要即刻就一头撞死,可她趴下后却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未希这一下是真没力气了,她就那样趴在床上,昏沉的大脑沉重的眼皮都同时袭击着她,于是她终于是闭上了眼睛,连澡都没洗,就这样缓缓的找周公去了。
迷迷糊糊中,好似有人在翻动她的身体,她甚至闻到了那熟悉的松木香的味道,她有心想要看看这人是谁,偏偏眼皮太沉,根本就睁不开。
未希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她扭动着自己略微有些僵硬的脖子,缓缓的转动着视线。
是自己租住的房间没错,可她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她转动着头努力的回想着,只记得自己跟冷天佑吃饭,貌似喝了不少酒,然后打车回到家里来,偏偏昨晚被她用安眠药放倒的沈少那厮还在。
貌似她还跟沈少抢洗手间来着,然后
然后她好像问沈少喜不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沈少是怎么回答的?
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可她的裙摆前面被掀起一事却像烙印一样烙在她脑海里,几乎在瞬间就跳了出来。
该死,她最狼狈最尴尬的一面总是会展露在沈少面前,她以后见着他一定绕道走,打死都不要跟他再有任何交集了。
好在今天不用上班,这是她上班半个月来的第一次休假,而且今天只是周四,因为周六周日都有手术,于是休假给她排在了周四。
她长叹一声起床来,好不容易的一天休假,她想着是不是应该回颜家一趟,自从上班后,她都还没回去过呢。
可洗漱完还没换衣服,向安安那厮的电话却打进来了。
“新世纪在打折,夏装最低两折起,我看上的一条裙子夏天五折时要五百多,现在只要两百多了,你丫赶紧过来。”
向安安的声音无比的兴奋,好似捡到宝了一样。
“今天周四,你丫不上班?”
未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慢条斯理的从衣柜里取衣服。
“今天老娘我休假,”
向安安的声音非常笃定的传来:“而且你丫也休假,我刚打电话去你医院问过了,所以你丫别给我找个要上班的借口搪塞我。”
“”
等未希赶到新世纪时,向安安已经在试穿看中的衣服了,她从更衣间走出来时身上穿了条宝蓝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