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渴望被爱的活生生的人,不是供人泄---欲的玩具娃娃。她有着自己的坚持,永远不会让尊严湮灭在爱情下。
那时候,她恍然大悟,想着,他说不会娶她,原来是这个意思。以前她是混迹夜店的陪酒小姐,地位与古代的卖唱歌姬一般低贱,正如赵妮儿说,倨傲尊贵权力无边的他不会娶她。他把她养在金银窝里,平时冷着当做没有她这个人,偶尔兴之所至来折腾一番,折腾过后就连一分关心的话都没有,下次来看她时就把上次的罪行忘得干干净净。
他大概把她当他私有的、可供他肆意捉弄的宠物。宠物和主人,何谈什么正常的爱情?
此刻,她冷冷瞪着他。他沉默着,身体僵硬。
她看他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担忧,却一闪即逝。
既然戏已经演到这里,她怎么能功亏一篑。
“孟京,请你放了我吧。我想要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她坦荡地看着他,她此刻说的话,亦的确是出自内心,“我想要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你如果不能给,就不要再招惹我。”
她已经提示地这样明显,如果他还不能领悟,那她情愿认输。
他的心里有万千只刀锋在撕扯。七年前的难题再次摆在他的面前。
而这个难题,他不能让她知道。因为他不舍得她同自己一样,陷入这样艰难痛苦的境地。
良久。他终于再次立起身,走到她跟前,问:“如果我可以做到这些,你……你会忘掉那个夜晚吗?”
专制独---裁的暴---君第一次请求原谅,音调里满满都是别扭。
他看见她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她低下头是因此时她正嘴角上翘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
再抬头时恢复冷淡。
“我不知道。但我会去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病房三两事
很久很久以后,已为人母的陈家公主和白家大小姐听闻当事人之一说了这样一段跨越八年的纠葛,俱是唏嘘感叹。陈姑娘眨着泛水雾的大眼睛,首先发言道:“苑苑……苑苑真可怜……”
白然然却一拍桌子道,“可怜什么?明明是她自个儿闷葫芦!心里有怨气却藏着掖着,不说出口就罢了还直接走掉!活活在外头受苦七年,真是活该!偏偏孟三是个更闷的!要我说,两夫妻间就得多说话!说得多了就不闷了,不闷了什么事情都好出口,什么隔阂都没有,这样才能夫妻恩爱嘛!”
桌子另一头的孟紫苑放下润嗓子的水杯,轻抚着修长玉指,似笑非笑,“多说话,跟你和楚六那样吵架声隔两层楼都能听见么?啧啧,这夫妻恩爱的声音,真是响亮得很。”
“噗……”
陈姑娘笑了声,抬眼正对上白大小姐的怒目而视。
陈姑娘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唔,据我分析,说得多是相互沟通里相互理解,说的少是默默无声里情意绵绵。都很好,都很好。”
白孟二人立刻笑眯眯。这妞儿(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再说回到孟姑娘的病房里。
徐天泽接到三哥的吩咐,从梦想拿了几份急需签字的文件送到医院来,却好巧不巧看到了惊悚一幕!
他那位强势霸道唯我独尊的三哥,正一手拿了只与他的高大身形极其不符的小小白瓷碗,另一只手有点别扭地捏了把小小勺子。小小勺子从小小碗里头轻轻一舀,送到某个女人嫣红的唇边。
女人一脸嫌弃地看着热气腾腾的东西,伸出小舌头来轻轻一舔,然后飞快退开!
男人愣了愣,将勺子移到自己面前,也舔了舔,这才发觉是太烫了。
他吹了两下,再次递过去。
女人这次只抿了一小口,又嫌弃地退开。
他又检查了一次,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又送过去。可她退得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