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深意切了,欧阳刻就算把华筝娶回家,也难安心。
要切断华筝对郭靖的相思念头,还得趁着这一趟漠北之行,难免要用点儿调情手段。
总之同床异梦是受不了的,欧阳刻又不是没女人。
对华筝的诉求纯由色念驱使,怎及天雅的深情厚意?
未曾想临行这天晚上,却被穆念慈从帐篷里拖出,拖带到远山间,说了一大番话,说得欧阳刻惊喜交加,又大感为难。
最难消受美人恩!
“所以呢,就这么多了,你以后对蓉儿好点就……就……就可以了,唉!”
十六岁的穆念慈叹起气来,又怅惘又迷茫的。
青涩柔嫩的嗓音,青涩柔嫩的容颜,却体态修长窈窕,育良好,前挺后撅的,很是迷人。
“那你呢?”
欧阳刻问道。
“我什么?我怎么了?”
穆念慈讶然。
欧阳刻想问她“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话到嘴边却问道:“倒忘记问了,你跟靖儿的婚事,筹办得怎么样了?”
穆念慈这才脸红起来,扭捏了好一会,道:“哪有筹办……我没答应呢!我爹跟李婶提过好几次,我看郭靖……他也没有这个意思,他整天就是练功,见到我都不说话的,好像没看见一样……还有啊!”
“他那六位师父也说,待寻到我爹的公子,再提及这件事,将我嫁给杨康也是可以商量的,我……我又不是一个物件!他们当我是……”
她说着神色激动起来,脸上潮红渐退,话却没说下去。
“他们当你是物件。”
欧阳刻补充。
“是啊!当年郭伯父与我爹指腹为凭,又……又不是跟我指腹为婚的,那时候还没我呢!”
“如果你是杨大哥的亲生女儿,那你就必须要嫁给靖儿了,靖儿也不能反对吧?”
“那是……当然了,可又不是呀!”
穆念慈懊恼地挼头,略提了点嗓门,道:“我就觉得吧,这件事我自己丝毫做不得主,我只要一说话,我爹就斥责我不守忠孝节义,但女子嫁人这种事,为什么要跟忠孝节义绑在一起说?”
欧阳刻笑道:“作为年长你十多岁的大叔,我就免费给你开一课吧!假使你正是杨铁心大哥的亲生女儿,当年双方指腹为婚,基于道义,必须遵守文定之约,这便是所谓节义。”
“至于靖儿如若生相丑陋,或者生性残忍习惯家暴……我是说打老婆!甚至就是个残疾人!你也必须嫁给他,这又是所谓忠孝之道,亲长之间忠于约定,你顺从亲长的意旨,可谓孝行。”
穆念慈讷讷道:“我不可以反抗吗?假如那男的是个残废……”
“你反抗了,不遵令下嫁了,就是不守忠孝节义,节义和忠于故交不是你的,是你亲长的,孝却是你的,你要违抗父命,就是不孝的证据。”
欧阳刻言之凿凿,觉得自己特别懂。
“为什么要这样呢?”
穆念慈语声轻悠,所谓嘀咕。
“对呀,为什么要这样呢?”
欧阳刻也有点懵。
不能再唠了,再唠下去,就得启女权意志的崛起了……
于是问道:“那么穆姑娘,你自己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