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博倒觉得陆忧不错,“况且我们在后面看着,不会有事的。”
陆忧将蔺墨臣一路扶到了楼上他的卧室内。他的卧室采用暖色系,米色、白色,搭配上一点深咖色,色彩柔和,于简约高雅中透出了低调的奢华,每一处的细节都雕琢的独具匠心。
她刚把蔺墨臣扶到了床上躺下,孟江和庞博尾随进来,还有一个是她不认识的男子。这个男子很漂亮,对,不是英俊,是漂亮,肌肤偏白,唇瓣红润,五官就越是魅惑,就算是拆开来也是精致的,但是他却不显得娘。他给人非常干净的感觉,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
他应该就是褚珩吧?人如其名,如净白的好玉般光华生辉。
陆忧退后了一步,好让褚珩能走到床边替蔺墨臣检查。他非常冷静地替蔺墨臣前开了腹部的衬衣,解开重重缠绕在他腹部伤口染血的纱布,直到露出那个伤口来,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全是刺目的鲜血,让陆忧看得自责,看得心肉跳。
“褚医生,他需要输血吗?需要的话,我可以的。”
陆忧急急地边说边挽起了自己衣袖,露出了玉白的手臂。
“你就是昨晚献血给他的人?”
褚珩眸光泛着微微和惊讶之光。
“嗯。”
她一想到蔺墨臣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的亲切感吧。他们就从本是陌生的两个人有了一丝的联系和缠绕。
“你以为自己的血是自来水吗?”
褚珩从医药箱里取着药,“你昨天才抽了500血,今天是不能再抽的!”
“没有关系的,只要能救他……”
可若不是她鲁莽地按到他的伤口,也不会让他受这样的罪。
蔺墨臣看到她紧拧的清秀蛾眉,眸中全是责备,他不想让她再看到褚珩替他清理伤时的痛苦而再对自己增加罪责,便找了一个借口支走她:“陆小姐,请你帮我更衣室里取一套居家服来。”
“哦,好。”
陆忧转身前再一次看了一眼蔺墨臣。
褚珩重新替蔺墨臣清洗上药,妖娆的唇角轻轻勾起来:“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怜香惜玉。”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蔺墨臣解释着,“你能动作快点吗?”
在陆忧取衣服折回来之前完成伤口的包扎,那么她就不用再看到血腥的伤口。
禇珩动作非常利落地替他上药,包扎上干净的纱布。
这时候陆忧已经抱着一套宽松的居家服走过来,看到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胸口依旧是窒闷着。
她双手把把衣服递上:“蔺先生 ,衣服给你。”
“替他换上,他现在不宜动,只会扯动伤口。”
褚珩用很平静声音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
“褚医生,是我吗?”
陆忧却局促了,不是她不想帮,可这男女授受不清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
褚珩微微挑眉,“我是医生,只救人,不照顾人。”
“让孟江或者庞博来。”
蔺墨臣用他那失去血色的薄唇道,连声音都泛起一丝让人心疼的沙哑。
“他们一个被我派去捡药了,一个去买东西了,所以这里没有比陆小姐更好的人选,你就凑合着用吧。”
禇珩一副让蔺墨臣免为其难的模样。
“你不是人吗?”
蔺墨臣不想陆忧为难。
褚珩却不理睬他,拿起几个药袋,只顾着给陆忧做最着后的交待:“陆小姐,这是消炎药,这是止疼药,这是退烧药。还有这是酒精,他的伤口很深,怕会感染而引起高烧,所以到时给他吃退烧药,然后用酒精擦拭身体帮助退热。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