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赵凌霄打量了呼延景康一眼,开口问道。
呼延景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倒:“下官郡城城卫军主将,呼延景安。”
他跪的自然不是赵凌霄,而是那位金衣,至于为何不是金衣问话也能理解,因为他的身份还不配与其对话。
听到是呼延家的人,赵凌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认得我吗?”
不等呼延景康开口,两位黑衣便已经上前,左右将其围住,手也压在了刀柄之上。
呼延景康吃惊抬头,这才现,赵凌霄虽是黑衣,可竟与金衣同列,而且身后的银衣,也错开了他半个身位,这代表了什么?
最主要的是,对方一句话,两位黑衣便把自己围了起来,这是来者不善啊!
但即便到这等时候,呼延景康也无法与天水城的赵家联系到一起。
“下官,下官不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掏空了他所有力气,实在因为这些人的气势太强。
赵凌霄并未下马,拽了一下缰绳,便朝着前方走去,路过呼延景康时,方才开口:“我乃天水赵凌霄!”
听到这里,呼延景康彻底愣住了,等起惊醒之际,赵凌霄一行已经来到了呼延家门口,而他,则被两位黑衣押下!
“有客到。”
门口迎接的呼延府中管事,看到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心中隐有不快,毕竟今日呼延家大喜,谁不是自巷子口便已经下马。
可看到这些人气势汹汹,知道不好惹便没有多言。
当然,指望着他能认出金衣银衣之分还是有些难度的,哪怕在呼延家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一位。
“驾!”
赵凌霄双腿一夹,那马竟然直接骑进了呼延家!
好在呼延家门庭大开,修的又高又气派,哪怕是几匹马并行也能入内。
可这一幕,还是看傻了下人,一时间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当马进入呼延家前院之际,原本喧嚣的院子,也瞬间鸦雀无声。
门前下马,这是最基本的礼数,而且呼延家不比往常,今日更有贵客临门,哪怕郡主也在进入巷子之际下了马车,他凭什么?
前院正厅门窗皆开,呼延烈已经迎了出来,原本脸上堆着笑容,可瞧见有人骑马入内,哪怕再好的脾气也僵在了脸上。
至于黄公公则秀眉微抬,翘起兰花指放在嘴边,双眼一直盯着赵凌霄若有所思。
郡主低头喝茶,仿若此间一切都与其无关。
紧接着,那位捕宗太上长老也骑着马进来,刚有议论之声,在看到他之后,也再度戛然而止。
这还不算完,四位银衣,数位黑衣,皆骑马而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怕黄公公也自椅子上站起,快步走了过去,郡主则整理了一下衣冠紧随其后。
金衣!
哪怕是大皇子在,也得弯身,更何况是他们。
于是乎众人跪倒一片,但是却没人说话,气氛也显得有些诡异。
赵凌霄骑着马,就这般往前又走了几步,来到跪倒在地的呼延烈面前,俯视着他,用嘲讽的口吻道:“这位便是呼延家的家主吗?”
呼延烈心中虽不快,但也不敢多言,只能回道:“下官在。”
他自称下官,当然也是对着金衣所说,只当赵凌霄是金衣随从,虽无礼傲慢,可毕竟代表着金衣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