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解總算沒忍住,這回吻的是梁丘言的唇瓣。末了,還舔舔下唇,微笑道:
「嗯。甜的。」
「。。。。。。小易,你真的是omega麼?」
「是呀。」
看他一臉單純,梁丘言的體溫開始呈幾何倍數飆升,感覺自己真要栽在他手裡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再次鑽進被子。
今天種種跡象表明,梁丘言不僅撿回來一個絕世大麻煩,自己還有可能出現了內分泌紊亂。
不行,明天必須得去一趟醫院。絕對不能被這小子占據主動權!
第4章maskerJ
兩人先前鬧了這麼久,導致梁丘言一直窩在被子裡回味易解說的話,心跳如擂鼓,一夜沒睡安穩,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進入夢境。
夢裡很罕見地沒有出現陰暗的街巷,抑或有彈殼像暴雨一般敲響地面。
反之,四周極度安靜。
他夢見自己就站在家中,但家具和牆壁都被蒙著透明糖紙,底色粉紅,直面光線的褶皺處折射出天青色。他記得這種紙是用來包裹一種聚合硬糖的,曾在舊區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早已退出了潮流。
梁丘言大咧咧地向沙發上一躺,就聽身下的糖紙「嘩啦」一聲蜷縮,立刻灑出來許多糖豆。
他隨意挑了一顆放在嘴裡,卻嘗到了溫熱的忍冬花味。
「嗯。甜的。」不知誰說了一句。
「臥槽!!」
梁丘言嚇得大吼一聲,硬生生從床上彈坐起來,伸手一摸,果然出了滿頭的汗。
我他媽剛才。。。。。。夢見了什麼鬼東西?!
低頭看去,身上某個部件也歡快地向他表示自己精神狀態奇佳。正在這個節骨眼上,梁丘言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言哥,你沒事吧?我能進來麼?」易解擔憂的聲音傳來。
梁丘言承認自己是個感情白痴。他現在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待在家裡,就算把他丟去I國前線當低償僱傭兵,每天直面饑荒和子彈,都比手忙腳亂地應付易解好很多。
「咳咳,那個,」梁丘言屈起膝蓋,儘量讓被子遮在該遮的地方,清了清嗓子:「你進來吧。」
易解昨夜睡在次臥,似乎已經起床很久了。
隨著門被推開,一縷蛋白質過油之後的焦香味從門外溜進房內。他此刻腰上繫著件蕾絲圍裙,用發繩將長發挽起,儼然一副溫婉人妻的樣子。
梁丘言眼睛一陣發直。
這件圍裙是組織里某個領袖去年送的禮物,權當惡搞,被梁丘言長期擱置在次臥的柜子里。誰知道易解竟然把這件穿在了身上,而且相當合身,正好能夠明晰地掐出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