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梁丘言的耳朵還是燒得厲害。
梁丘言也就嘴上硬氣。真正等到幫易解放好行李,送他進了浴室,再折返回客廳打開電視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又開了鍋似的沸騰起來。
他完全不敢回想,自己剛才是如何堅持面不改色,把那個半裸著上身、香到讓人犯罪欲望炸裂的傢伙丟進浴室的。
簡直太危險了。
雖說他所在的組織「隕落」常年負責地下押運,梁丘言執行任務時也回回見血,得罪過不少仇家;但這次比起擔憂易解是仇家派來的殺手,他更怕自己明天就因為不可描述的罪名去局子裡觀光。
「你真特麼慫。」
梁丘言鬱悶至極,想起抽屜里還有幾包煙,便起身去取,連火機一同帶到了陽台。
「啪」。
一簇指尖大小的梭狀火苗亮起,很快燃紅了菸頭。他猛吸一口,將煙氣同時從口鼻呼出。
說實話,梁丘言並不喜歡抽菸。可長時間獨處未免無聊,少量尼古丁恰好能代替交談,撫慰工作帶來的疲勞和躁動。
「言哥,」身後的門被拉開,隨即響起易解的聲音:「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你在客廳看電視。。。。。。」
梁丘言迅把菸頭調轉,摁在圍欄上碾滅,答道:
「嗯。」
易解換上了睡袍,頭髮還滴著水。交領在他身前空出一小片旖旎光景,但梁丘言沒打算再欣賞一遍,目光轉而快移到了對方腳下。
「。。。。。。」
短暫的沉默。
「小易,你。。。。。。」梁丘言索性向圍欄上一靠,扶額:「是不是沒穿褲子?」
易解臉上飛紅,慌忙跑進屋子裡收拾,又跑出來對著梁丘言連聲道歉:
「對、對不起。我平時習慣裸睡,不小心就忘了。。。。。。「
「你別生氣。。。。。。」易解可憐巴巴地斂眉。
身邊有很多朋友習慣裸睡,梁丘言怎會因此上火。他倒是慶幸自己只看見些微,否則晚節不保。可仔細想來,他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omega什麼時候能達到這種規模了?!
不不不。梁丘言使勁搖了搖頭。
易解性格這麼乖順溫和,像小兔子似的,肯定是omega。自己看錯了而已。
他揚起手,象徵性地給易解額頭上敲了一個栗子:
「難怪你會弄丟。這麼冒失,如果下回我把你賣了,你還得幫我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