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沒順著他的話往下,反而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弄的。」
也不怪他會問,對方臉上掛了彩,青一塊紫一塊,腳也跛著,狼狽得像挨了揍。
「別提了,破事全趕到了一起,」邵成說起就喪氣,「前幾天跟朋友多喝了些,沒留神從樓梯上滾下來。」
「牙差點摔斷半截,腳還崴了,你說背不背,不然早該來看圳哥。」
聽起來挺嚴重的,沈靳的反應卻很平淡,甚至沒有客套得關心:「他去做檢查了,要不你坐一會。」
「不了不了,」邵成最不會應付他,總覺得他這個人難以捉摸,來往多久都交不了心,「我還要去接裴裴她爸媽,有空再來有空再來。」
於小裴是他的女朋友,一個比他小兩歲的omega,這段日子為了他倆的婚事,兩家人也是走動得頻繁。
他放下果籃就要走,沈靳也沒多留,左右邊圳恢復得不錯,什麼時候看都無妨。
半個小時後,邊圳做完檢查回了病房。
「剛才邵成來過,」見他注意到放在矮桌上的果籃,沈靳解釋道,「他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
a1pha照例嗯了聲作應答,臉上看不出情緒。他沒問邵成是誰,說明他還記得。
只是比起朋友的到來,此刻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邊圳看向站在置物櫃前整理的男人,感覺沈靳像是怕冷,一降溫便換上了高領的深色針織衫。
沒有半點鋪墊和周旋,他坐在床頭就那麼陡然地發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隱瞞。」
一貫單刀直入的作派,沈靳已經不陌生,好不容易叫對方改掉的惡性,一場車禍又撞回了原形。
他手上的動作停頓兩秒,又繼續歸攏裡面:「為什麼這麼問。」
邊圳右手撐膝站起身來,大步跨到了他的身後,盯著他被領子遮蓋的後頸。
他的骨架大,肩膀寬厚五官輪廓也深,即使身高只多出兩三厘米,也給人一種勁烈的壓迫感。
「你說你是我的伴侶,」他伸手將對方的衣領拉下兩分,看著他沒有戴防咬頸飾,又乾乾淨淨不留絲毫痕跡的脖子,「標記在哪兒。」
交往了幾年腺體都沒咬過,說他們是伴侶,哄鬼還差不多。
「沒有標記。」
他以為沈靳會迴避這個問題,結果對方關上柜子,側過身對上他的雙眼,聲音平緩直截了當地回答道:「我是a1pha,你也標記不了我。」
a1pha和omega相結合生育下子女,這是最普通的家庭構成。
沈靳家便是如此,男性a1pha的父親和女性omega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