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訂婚宴是在別墅里布置的,傭人已經提前開始布置場地。
訂婚主題是西式潔白的顏色,沈朝喜歡百合,白百合便點綴滿了整個別墅。
他和顧英羿結婚的時候並沒有這些,當時他和顧英羿的婚禮很簡單,甚至連賓客都沒有通知,領了結婚證後他便被送到了別墅里。
沈鬱是羨慕哥哥的。
哥哥像他的名字一樣,朝氣蓬勃,被所有人喜歡,從小到大都是最優秀的存在。
哥哥什麼都有,沈鬱什麼都沒有。
沈鬱的自欺自艾只持續了一小會便釋懷了,因為他早就習慣了自己的生活,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哥哥的,他雖羨慕,卻不嫉妒。
他走了以後也只是重回歸到一無所有的生活而已,沒什麼不同的。
兩天很快過去,這兩天沈鬱都沒有等到顧英羿回來。
時間來到顧英羿和沈朝訂婚的那天,沈鬱才終於再看到了他。
顧英羿今天穿的很精神,和沈朝是同樣量身定製的高定西服,他身邊的沈朝和他親密挽著胳膊,兩人站在一起,格外相配。
今日賓客眾多,紛紛對顧英羿送上祝福,沈鬱默默站在角落,注視著台上耀眼奪目的他們。
看了一會,沈鬱便垂下眼睛,轉身回了花房。
這兩天他一直睡在花房,花房倉庫里有個破舊的摺疊床,是從前被他用來給柴柴睡的。
他想著,他就要走了,便不繼續在顧英羿家裡的臥室睡,不給任何人添麻煩。
他的臥室顧英羿和沈朝會經過,他不想讓別人因為自己的出現心裡不愉快。
訂婚宴接近結尾,顧英羿在陪著賓客敬酒,沈朝看著顧英羿喝下那杯他偷偷加了料的酒。
那杯酒里加了特殊的東西,只要喝了就會提前易感期,還會對自己的信息素本能渴求,到時候他再和顧英羿發生關係,只有他也有了孩子,就能牢牢拴住顧英羿了,他的地位就再沒人能夠撼動。
藥效揮發有段時間,他也喝了點酒,頭有些發暈,便藉口喝多了回了臥室,等顧英羿藥效發作來找他。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是沈朝不想提前懷上顧英羿的孩子,而是顧英羿並未碰過他,之前他身體一直尚未恢復不能要孩子,現在一切都剛好,他必須真正懷上顧英羿的孩子。
宴會上,臨近深夜,送走完最後一個客人,顧英羿才搖搖晃晃回到宴會廳,坐在椅子上休息。
今天喝的酒有點多,酒精帶來的灼燒麻痹感讓他渾身燥熱不已。
他扯掉脖子上的領帶,捏了捏作痛的眉心。
除了醉意之外,還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四肢百骸蔓延到血液,直衝大腦。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手裡握著的杯子愈收愈緊,隨著啪嚓一聲,那杯子竟被硬生生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