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跟你说,我跟红姑认识只有两个月不到,是在你们分手之后。”
“老话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得大度一点吗?为什么老想着要报复我呢?”
“向哗胜有句话我很赞同,解决不了麻烦,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郑耀阳眼神平静,低头俯视:“你是喜欢大山,还是喜欢大海?”
朱佳迪愣住了,满眼惊恐,血水鼻涕泡又从口腔涌出。
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钟初红于心不忍,哀求道:“耀阳,放过他吧。”
郑耀阳嘴角上扬,将白色的纸巾盖在朱佳迪脸上,眼神阴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我是认真的。”
他站起来,转身露出灿烂的笑容,迎面向钟初红走去:“红姐姐,你总算开门了,我的演技怎么样?”
钟初红错愕,一声不吭走进屋内。
在转身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朱佳迪,眼底充满着失望与冷漠。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原来他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郑耀阳笑眯眯跟着一起进去,轻轻摆动手指,示意保镖们松手。
保镖们慢慢松开,但朱佳迪却没有再挣扎,无力瘫软趴在地上,只有那张纸巾轻轻摆动,证明他还活着。
过了良久,朱佳迪艰难起身,用纸巾擦拭脸颊,头也不回的离去。
();() 西装裤的裆部有些湿润,他从来又一次像这样那么的靠近死亡,郑耀阳不像是在开玩笑。
屋内,钟初红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目光怔怔出神望着,漆黑的电视屏幕。
郑耀阳没有打扰她,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角,双手抱头慵懒的伸了个腰。
过了很久,天色渐渐昏暗,郑耀阳打开房间的灯光。
钟初红突然说:“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手的吗?”
郑耀阳嗯哼一声,换个了坐姿,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钟初红说:“我79年参加港姐,那年获得第四名,赛后无线面试失败。”
“好在那时候,遇到我人生中第一个贵人刘松仁,可能你不认识,曾经主演过77版的陆小凤。”
“同年出演了第一部电影《碧水寒山夺命金》,正式加入邵氏影业。”
“因为电影的大火,隔年我接了很多品牌的广告,在拍彪马的广告期间,我认识了他。”
“他很温柔,也有很有才华,追求了我三年,最终我们确定了关系,那是83年的十月份。”
“那时候他成立公司,为我制作出一句广告词,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句话是他创造的,传诵一时,你应该有听过吧。”
郑耀阳点头说:“听过,以前不知道谁说的,但现在知道了。”
这句话是奢侈品界的神级广告词,堪比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一个经典的广告文案,可以将一个品牌从抽象的概念,变成有血有肉、有温度有故事有情怀的存在,朱佳迪确实当的上广告界的才子。
钟初红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渐渐消失:“大概是在去年的三月份,我发现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我们大吵一架,也冷战很久,但我最终还是原谅他了。”
郑耀阳已经猜到后续,笑着说:“没多久,你又发现他在外面偷腥。”
钟初红沉默良久,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郑耀阳如实说:“在我看来,应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