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受伤,怎么气色这么差?”
“闲来无事,救了个人。”
“救人?”
裴之才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你说你救了个人?”
裴之才瞪大眼睛盯着她,满脸诧异。
面对他的疑惑,天煞并没有与之争辩的打算。
“你是周歆禾吗?该不会……是有人易容成你的样子来我这里找茬吧?”
“救人这种事很稀奇吗?”
“救人不稀奇,杀手救人可太稀奇了,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顶尖的杀手!”
裴之才边说边把她空了的酒杯倒满。
天煞又是一饮而尽。
“说说吧,哪位贵人竟得让我们的少堂主亲自出手?看样子还废了你不少内力吧?”
“温海州之女温润炀,身中醉人愁,唯有聚罗功可解。”
“嚯——你可真大方,一送就送了她五成内力,你说若是我现在与你动手,你岂不是必输无疑?”
裴之才奸笑道。
“你可以试试。”
天煞似乎天生就长了一双布满杀气的眼睛,令人指。
“我开玩笑的,就算你只有五成内力,我也打不过你。不过,你为什么要救她?总不能真的是大慈悲吧!”
“师父对四大家族另有打算,温润炀中的是域外之毒,想来这并不在师父的计划之中。不过我也确有私心,有一些问题,我想知道答案,就拿他女儿的命与温海州交换。”
天煞拿起酒坛,倒上一杯,又一口饮尽。
“看来,你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裴之才似乎已经猜到天煞的问题,顿时收敛了放纵,严肃起来。
“可我现在更加好奇,会是谁想对温润炀下死手?”
“这个嘛,醉人愁是域外之毒,有这个门路的无非就是叱干或者南厥。史书上记载,千百年来我朝与南厥只生过一次战争,南厥战败后便一直安守本分,致力于部落内部的展。倒是叱干,这么多年从未放弃夺地占城的野心,距上一次大败已经过去十年,如今想要卷土重来也并无可能……”
“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虽然我武功没你高强,但怎么着也比你早出生几年,阅历自然要丰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