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會回來,不是不管他,他才鬆手。
聞鈺回去拿了兩個冰袋,蔣則權坐在樓梯上乖乖等她,忽然眼前一暗,她冰敷的動作太粗暴,眼睛又冰又痛,蔣則權瑟縮了一瞬,聽到旁邊她不耐煩的聲音:「沒長手嗎?自己按著。」
「……嗯。」
他在黑暗裡,什麼都看不見,沒有安全感,過?了一分鐘,不知道聞鈺還?在不在,開始叫她的名字:「聞鈺?」
沒有回應。
蔣則權心?髒一緊,趕緊放下冰袋想去看,手又被按回去。
「安分點。」
她還?在。
蔣則權莫名又有了點解釋的底氣,聲音低啞:「真的不是我推他,是裴硯青讓我來醫院的。」
他想起?那?條簡訊,有點急切地拿出?手機給聞鈺看。
「你看,真的不是我要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相信我,好不好?求你了。」
看不清聞鈺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信沒信,「裴硯青讓你來你就來?你明?知道他現在什麼狀態,你非要去刺激他?」
蔣則權哽住,無?法?反駁了。
因為?確實……他就是想看裴硯青喪家犬的樣,甚至想耀武揚威,是帶著那?種「你也有今天」的心?情推開病房門。
兩天後,裴硯青醒過?來,不用在重症監護室里呆著了,有很多?人去看他,但唯獨沒有聞鈺。
她好像很忙,忙到連他跳樓了都不能來看望。莊唯看出?裴硯青消沉,安慰他,說那?個姓蔣的被她扇了一耳光,說聞鈺肯定還?是向著他的。
向著他?不見他也是向著他嗎?
裴硯青開始沒有想明?白,時?間又過?去幾天,他終於意識到,聞鈺不是向著他,她的冷漠有個名字,叫「各打五十大板」。
對蔣則權,對他,不管內情具體怎樣,反正給她添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麻煩,所以?懲罰都一碗水端平。
裴硯青無?法?下地,不能接觸電子產品,無?法?聯繫任何人。
他不想住院,他只想回家,陳才知道他想見聞鈺,他雖然聽老闆的話,但不可能連這?種要求都答應,他需要換藥、打石膏,把身體的每塊零件都不停地修修補補,鎖骨打的鋼釘還?沒有完全和骨骼結合,這?期間不能隨意活動,需要安心?療養。
直到某天晚上,趁沒人,他把自己撐到輪椅上,胸口的傷再次撕裂,血洇到病號服上,乍一看像中了一槍,差點上電梯了,在走廊把別人護士嚇一大跳,得知裴硯青試圖就這?樣自己推著輪椅回家,陳才屈服了,他只能去學校找聞鈺。
聞鈺倒也沒有拒絕,她好像就是等著陳才來請她,在自習室的書堆後面說了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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