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夢初醒,眨了眨眼,開始嚼那顆糖,嚼得很慢,好像是害怕太快吃完。
聞鈺盯著他。想要親他,漸漸失去耐心。他怎麼吃個糖也磨磨嘰嘰的。
於是輕輕把他推倒了。
她陷在他身上,裴硯青陷在了全世界最甜的棉花糖里,「唔——」
聞鈺用唇瓣蹭著他的,很溫柔,一點兒力氣都沒用,比雲朵更雲朵的吻,乾燥又溫暖。
裴硯青狠狠閉著眼,睫毛都要折腰,嘴裡的糖還?在化,奶味兒,甜味兒,聞鈺的氣味,香氣的海洋,淹死他又撈起來的海洋,死去活來的海洋。
不會親,但拼命回應。
笨拙到至美,尾生抱柱的意味,至死方休。
「不要伸舌頭?。」
聞鈺捏了一下他的後頸。
不做嗎?
裴硯青思維都在發燙。
聞鈺咬他的下唇,「吻分很多種,寶寶。」
寶寶。
兩?個輕巧的疊字,把裴硯青身上滿身刺青一樣紋上去的賤字全衝掉了,沖得他心臟震顫,頭?暈目眩的,喉嚨湧上來窒息感。眼角又濕潤,現在死掉也沒遺憾了。她真的叫他寶寶。她怎麼能叫他寶寶?好像很喜歡他一樣,好像很珍重的樣子。
「做前戲的吻,濕熱的吻,還?有隻想親親的淺吻。」
裴硯青沒辦法思考,他像是個火燒火燎的顧頭?不顧尾的煙花炮仗,所以現在是……
聞鈺貼著他的唇瓣說話,特別犯規,「現在是只想和你親親。」
寶寶。親親。寶寶。親親。幾個字坐在心裡的旋轉木馬上放起歡快的、叮叮咚咚的音樂。
裴硯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好想死。
幸福到死了。
為什麼只想和我親親,你是有一點喜歡我嗎?天?吶,真的好像愛情。
可?你是卑鄙的第三者啊。
很小很小的一個聲音,被他狠狠按下去了。
沒空管了。她叫我寶寶。
暴雪落滿白鷺山的時候,聞鈺從他唇上撤開了一點,語氣不太熟練,青蘋果的澀:「……我是喜歡你的。」
裴硯青怔愣地?看著她。世界突然變成了靜音。連自己在做第三者都想不到了,撲過去抱住她就開始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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