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唯了解裴硯青有多小心眼,他開始給自己找補:「裴哥,我啥也沒看見哈!對不起對不起,我先走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聞鈺不是傻子,她的直覺很準,這個人的身形和那天的綁匪太像,聲音上有點差異,但不排除是偽裝過。
她抬頭對上裴硯青的視線。
「放我下來。」
裴硯青心裡狠狠一沉,他睫毛顫了顫,沒說出解釋的話,他知道她已經起疑,剛才的那些親密和曖昧通通歸零了,現在只希望她能不要那麼生氣。
他很緩慢地把她放下。
聞鈺三兩步擋在莊唯身前。
莊唯嚇了一跳,乖乖叫:「嫂子。」
聞鈺沒有回答,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往下扒。
「哎哎哎,嫂子這不合適吧……」莊唯大驚失色,嫂子對他???饞他身子?當著裴硯青的面就這樣??色膽包天?
他的鎖骨下面,那顆痣靜靜地躺著。
聞鈺的臉沉下來,風雨欲來。
「不,不是,嫂子,你聽我解釋,是我的主意,跟裴哥沒關係……」
莊唯低頭看了一眼,終於明白過來,他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但解釋很蒼白。
難道是他的主意,裴硯青就沒配合?那天的綁架分明就是設計好了的。
「裴硯青,你要解釋嗎?」
聞鈺的目光越過莊唯,她現在開始真的迷惑,認識裴硯青這麼多年,她從來沒看透過他,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他竟然也做的出來。
為什麼?
千萬別告訴她,是因為愛情。
聞琴和聞釗早已經向她證明,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東西。
裴硯青站在那裡,像件瓷器。
沉默半晌後,他向前走了兩步,牽住她的手腕,眉眼低垂,聲音很小,有點顫:「對不起……」
「嫂子,對不起,但這事真的應該怪我。」
莊唯看這氣氛不對,心生愧疚,企圖當和事佬。
「你先走。」裴硯青嗓音艱澀,「……我自己解決。」
莊唯只能離開。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裴硯青眼眶發紅,他太害怕她因此厭煩他,目光緊張地鎖住聞鈺的側臉,他看不出她的情緒,磕磕絆絆的繼續說:「其實不疼的……沒什麼事,真的,我以後絕對不會那麼衝動。」
聞鈺依舊沒說話。
裴硯青的眼睛濕了,拉著她的手腕晃了晃,「聞鈺,別不理我……求你了。」
等了幾十秒,等到他眼前模糊不清,等到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要失去她。
聞鈺終於說話了。
「聞書然的葬禮,你也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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