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注意到他绯红的面颊,也红得太过突然。
“你热吗?脸这么红?”
生怕被肖二看出来,谢长柳故作镇定的抬起手背挨了下脸,的确是烫,只得掩饰。“屋里热。”
的确,现在的天气,是还蛮热的,肖二也没有怀疑,他坐着也觉得燥热呢。
这方,秦煦捧着茶点出来,谢长柳朝他投去了幽怨的目光,落在秦煦眼里,却是别有意味了。
眼看着秦煦给各自都倒好茶水,肖二受宠若惊的接过又是连连道谢。看着人走了,忍不住了。
“他对你一直……这么体贴?”
总不能是因为他在,才事必躬亲的吧?看他的动作也颇为流利,像是习以为常了。
谢长柳故作高深莫测一笑。
“你若是想,凛冬也可以的。”
肖二一想到要凛冬跟自己两眼相望,就不禁觉得汗毛倒立。
“得了,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可不想要这样的体贴,把你的满月给我还差不多。”
谢长柳捧着茶先喝了几口,以来降下他体内的燥热。
“要满月啊?自己去问。”
满月不是他的侍从,是受了密谷所托,跟着他也是各取所需罢了。自己也没有身份和理由做主她的来去。
“算了吧,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我可降服不了她。”
肖二自觉没有那个心力应付满月,想想还是算了。
夏日里穿着单薄,他捧着茶盏的胳膊一抬起来,那层单衣就滑到了手肘,露出了里面本白皙如玉的肌肤,却印着无数的斑驳痕迹。斑斑点点的红痕,几乎遍布手臂,看着骇人又透着一股旖旎。
“你这是?”
肖二不经意间瞥见了他手臂上的痕迹,初见,还以为他是哪里伤了,扯着他的手腕就撩开衣袖查看。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谢长柳一个激灵,猛然间抽回手,动作大到差点掀翻桌子。
“不是,你躲什么?”
肖二看着谢长柳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时还有些气恼,只当他遭遇了什么都要自己藏着,完全没有信任他的意思。
谢长柳忙拉好衣袖,他捂着手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已经猜到了被肖二看出了什么来。
他们尚年轻气盛,一遭干柴烈火,就太过放纵,毫无节制,这……让谢长柳也是难以启齿。谁也没有想到肖二会突然造访,不然依着原本的计划,他们确定好行程后就要出了,岂会有被肖二现的时候。
而原本还生着气的肖二看着谢长柳那白里透红的面色,以及尴尬的神色,他隐隐是察觉出什么。
他那斑驳的手臂上,看着也不是伤处,反而是像……像……欢爱后的痕迹!
他犹如醍醐灌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猛然的站了起来,动作太大,还踢倒了凳子。
“不是谢长柳你……你……”
他指着面前的人,又气又急,‘你’字之后,想要说什么却都说不出来。
他气急败坏的看着不吭声的人,就说他是在藏什么?还那般紧张,原来啊,原来如此啊~如今就算是再掩饰什么也无法掩盖他、他跟……
他简直是难以启齿!
他是不会怀疑与谢长柳行鱼水之欢的人是谁,这里除了他跟秦煦两人还能有谁。
难怪啊,难怪他说瞧着他们两人相处之间怎么怪怪的,有着让他看不懂的东西。他还说,秦煦怎么作为天潢贵胄还给他忙前忙后的,把人照顾得本末倒置了,他还说只当他是平易近人呢,还赞叹这样的储君仁善宽厚,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然谢长柳的重点却在他的称呼上。他看着肖二,有着诧异。
“你知道我是谢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