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热切,特意搭话,可惜无人理会他。
华章勒着马不动声色,其他人也面不改色的继续前行,似就当没听见一般。
那人见华章等人不搭理人最后也只得讪讪而去。
他从新上了车,坐在车辕上的壮士不禁替他打抱不平。
“少东家何必跟这些人打交道,个个眼高于顶的,当真是瞧不起咱们商人么?”
方才他都主动招呼了,却不被理会,人马都不停一下,可给人下了脸子。
青年只是摇头解释。“出门在外的,交道都是主动出来的。”
为此,驾车的人不再多言,从新驭马启程。
就在华章一行人抵达的那一刻,就有消息直入广南王府。
“如何?”
广南王听着下属汇报。
“已经得了消息,太子一行人于今日午后已经抵达琅琊,如今已经在驿站歇下。”
“嗯。”
广南王点头表示知晓了,心中很是自得。来得倒是快,也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说在他的琅琊界内,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那人居然还妄想跟他比?呵。
“这盘比试,毫无悬念。”
如今人已经抵达,胜负已分,那位自称是无极先生的人却又不露面了,看来是做贼心虚夹着尾巴跑了。
然而广南王却是自负了。
就在他笃定那人是跑了后,隔日便被找上门来。
“王爷。”
面具人与广南王遥遥相望,一上一下,一厅内,一庭外。
广南王倒是诧异,原本以为人跑了,不会出现了,没成想还是个有契约精神的大丈夫,敢作敢当。
要是跑了,也不能如何,可他如今还肯露面,是太自负了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太子一行人已经抵达琅琊,先生,可愿赌服输?”
“到了?”
面具人似不信。说着,便抬起右手做着掐指状,随后面具底下传出一阵轻笑声。
“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太子可还在琅琊外,未入境呢。”
广南王敛了自得的神色,“怎么可能。”
可是底下人亲眼所见,如何会是假的?
面具人似知道,广南王不会轻易听信自己的空口白牙,于是让他先去证实,再论输赢。“王爷不若去瞧瞧,那顶替太子名头的人是谁?”
广南王沉着脸,他对自己的下属的能力深信不疑,可……若是真有人打着太子的名头来的琅琊,那也的确是教人防不胜防。他手底下的人不认识秦煦,被忽悠过去也难免。
于是,他招呼来下人,让人立即绘出那行人的画像送来供他核验。
在等待画像的那段时间里,广南王内心烦躁不安,可见外面的人依旧坦然自若,波澜不惊,这也愈加给他一种忐忑来。
广南王喝着凉茶打量起那人,与头一回来见自己时一模一样的装扮,每一次都带着高深莫测,好似真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说他是不是谢无极,就单数他这,敢与他作赌的勇气,都值得他另眼相看。
若是此人有勇有谋,就算不是谢无极又何妨?只是……他要是诚心投效,若是别有用心,他势必会将之刮之。
直到一柱香后,所有的画像方才传到了他手上。
“王爷,这是那行人的画像。”
下人一幅幅画像皆呈于他面前,供他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