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找我?”
佣人快步走到谢晏州身前,等待着谢晏州的吩咐。
谢晏州顿了顿,然后轻声说道:“我想你去帮我查点东西,查得越详细越好。”
“是!”
“听着,这对我很重要,越快越好。”
“是!”
谢晏州这才微微摆手示意佣人离开,他斜着身子去抚摸自己的腿,忽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抬头看着依然一脸倔强不愿屈服的徐囿清,几乎就要站起来了。
连续几天的陪护,再加上谢晏州的决定和刺激,徐囿清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忽然倒了下去。谢晏州的脸在她的视线中缓缓消失,她伸出手,却只触碰到了一片虚无。
“医生,医生……”
徐囿清模糊中听到了谢晏州的呼声。
如果,他们还和以前一样,那该有多好?
……
又是秋时,医院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
徐囿清思量备受煎苦,西山红叶曼舞风前,古寺的风铃幽咽哀音,一如母亲离去时的那个秋夜。
“咳咳……”
徐囿清缓缓睁眼,脸色苍白如纸。视线中,林修玉的脸庞渐渐清晰,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这个傻女孩,总是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囿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以作回应。
“原来你们认识呀?他好像很在乎你!”
徐囿清当然知道林修玉说的‘他’就是谢晏州,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徐囿清也只是摇头苦笑。
“他在这守了你很久,后来在确定你身体无恙后才被一通电话给叫走的,他临走时还特意拜托我照顾你……”
林修玉独自在一旁削平果一边喋喋不休,“你们是什么关系呀?看样子很不一般呢。”
徐囿清不想再听她八卦下去,不由开口打断了她:“舫舫怎么样?我想去看看舫舫。”
“舫舫睡着了。”
林修玉赶忙回应。
在林修玉的印象中,徐囿清很固执,所以也只好扶着她前往徐舫的病房。
徐囿清轻抚着徐舫毫无血色的小脸,眼泪又冷不丁跑了出来。
林修玉轻轻拍着徐囿清的背轻声叹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上天要单单对徐囿清如此‘照顾’,她那么努力那么完美,为什么却要承受这么多的苦难?
徐舫就是她人生的全部,如果徐舫有什么意外,那……
林修玉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未开口却早已哽咽。
“我没事……”
徐囿清紧紧握着徐舫的手,给予着她全部的温暖。
“我会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这句话一直在徐囿清脑海里响起,她看得到自己的卑微,但她不在乎,一点都不。
同样,这句话也一直回荡在谢晏州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震惊、错愕,甚至还带着一丝欣喜和懊悔,纵然他早已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却仍然把这些写在了脸上。
不,那是他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真情,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