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祁曼生气的时候,她才会鼓着脸,气呼呼地,一字一顿地叫他“池、瀚、森”
。
眼神变得温柔而深邃,池瀚抬着的手落下,扶着祁曼的脖子将她搂入怀中。
“所以……我干脆就改成能让你叫清楚的名字……”
摒弃那个让你生气的名字,留下这个只因为你而存在的名字。
池瀚。
听到池瀚这句话,祁曼静默片刻,开口说:“可是比起池瀚这个名字来……我更多的时候是叫你池英俊的呀……”
池瀚的脑门上凸起了一个“”
号。
“还要不要好好聊天了你?!”
池瀚忍不住,在祁曼的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池英俊这样的名字……能上身份证吗?!!”
祁曼痛呼一声,然后一把推开池瀚,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头,扁着嘴埋怨他:“我这不是说实话嘛……”
池瀚真是……
面对这样的祁曼,想骂她又舍不得……
池瀚只能一口郁闷的老血往肚里吞,眼睛瞪了又瞪,最后变成了泄气的皮球。
“好啦好啦,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反正你知道我这个名字是拜你所赐就得了……”
池瀚憋屈又郁闷地从床上站起来,催促祁曼,“你快去洗澡吧!奔波了一整天了累得不行了吧??”
——
祁曼拿了睡裙毛巾洗漱用品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池瀚站在窗边看了一下外面的风景,无聊得慌,准备去翻箱子找psp来玩。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未知号码。
池瀚想也没想,直接就接了起来:“喂,秦二毛吗?!”
“池英俊你就不能洋气点叫我英文名jan吗?!二毛你的头啊!”
电话那头传来秦斌气急败坏的声音。
“名字敢取还不敢让人叫了你?”
池瀚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瘫成大字型,“怎么样?在腐国那边?是不是走路上都是基佬跟你搭讪?”
“我这是个村!方圆十里都没什么娱乐设施,把我给憋死了!”
秦二毛抱怨了一通在腐国生活多么多么原始多么多么无聊,才扯到池瀚这边来:“对了,你们是不是军训完了?快国庆了,你和曼曼是不是要准备回家去?”
池瀚的目光飘向洗手间,嘴边噙着得意的笑:“……你猜我和曼曼现在在哪儿?”
秦斌是知道池瀚这小子的。
一听池瀚这荡漾的语气,秦斌的思维立刻就往他料想的方向拐去了:“花擦,你小子该不会带我家曼曼出去开房了吧?!你个禽兽!”
“什么你家曼曼,明明是我家的!”
池瀚申明了祁曼的正确归属,然后又痛骂了秦斌一顿,“还有你那什么措辞?!开房?!低俗!!我和曼曼这是到桂林来玩了你懂不懂?!住客栈!标间!两张床!!”
“呸!”
秦斌唾弃了池瀚一口,“你敢说你这次带曼曼二人出游不带任何企图?!标间怎么了?!两张床也妨碍不了你大半夜地摸到她床上去!!”
“秦斌你别拿你的那一套来往我头上扣,我又不是你这样的人!”
池瀚语气十分正直,“我对曼曼的心思日月可鉴,天下第一纯洁!”
池瀚说得言之凿凿,秦斌静默片刻,才试探地问他:“你小子……该不会真的打算今晚上和曼曼两人各睡各的床吧?”
池瀚挑了挑眉毛:“不然呢?!”
秦斌:“……”
池瀚:“……??”
秦斌:“……我敬你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