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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施施点点头。

“冤孽！冤孽！”

凌施施本以为他会对天长啸啥的，可凌云却趴在桌上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声到后来竟类似于悲泣，“你居然会遇见他？可笑！可笑！”

凌施施决定问出那个问题，“爹，你这样说是因为……是你，杀了龙非的娘吗？”

房中一片死寂。

凌明明不安地望着他们父女俩，有些不安。

“是，是我杀的。”

凌云长叹一声，手按在凌施施的头上，“是我杀掉的。”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凌施施心寒，在遇见凌云前，她也曾无数次祈祷这件事并不是这样的，她更希望这一切只是弄错了。没有什么比凌云亲口承认这一点更让她难受。

“那么，那个小蝶呢，是谁？”

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提到什么让凌云更不开心的事情，

“只是个小小的敌方细作。”

对这个问题，凌云回答的非常简单。

细作？

只是这样吗？凌施施不相信，若只是区区一名细作，龙洛怎么会有那么大反应？龙非又怎么会为了这件事和龙洛大吵？凌施施不相信。咬咬牙，她决定问个清楚，“能让太子捏碎杯子的人，应该不只是一名细作吧？还有，爹，您不是好杀之人，为何，要杀掉龙非的母亲？她只是皇上的妃子，一个普通女人啊……”

“我知道，”

微闭上眼，凌云摇摇头，面色看起来有些痛苦，“我知道，可是，陛下有令，我不得不……”

凌施施还想说些什么，凌云挥挥手，制止了她，“天色很晚，你睡了吧。”

“我能睡哪里啊？我本来是睡在这里的，可是……”

“那我去你弟弟那里睡。”

说着，不给凌施施留下丝毫的反驳，凌云带上自己的铠甲转身离开，顺手还扯上了一脸八卦的凌明明，走至门口，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转过头望着凌施施，“你娘说你遇见了一个不错的小子，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却没想到会是那孩子……孽债！孽缘！”

“砰！”

门关上了。

凌施施呆呆的站在屋子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孽债？孽缘？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碰！”

门又被撞开了。

这一次是龙非。

龙非嘴唇发青，明明才分开一会，他的眼中却布满了血丝。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被龙非紧紧抱住了，龙非喘气喘得很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咬牙切此的仇恨。

凌施施双手环住他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老婆，你还在想路昇吗？”

“啊？”

凌施施被龙非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会突然提到路昇大哥？

“你……希望他死吗？”

凌施施使劲摇头，不希望！当然不希望了！

“之前我就说了，苏想不是好人，为何你不信呢？”

凌施施更迷糊了，不是在说路昇大哥吗？为何又会提到苏想？

“你放心，我家老大要收网了，这一切就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