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鹏朝他扔过去一瓶水:“你成天不学习,是个没用的废柴,你天天跟着她,她就能回头看你了?”
关鹏踹他一脚,“你知不知道自己每天像个狗一样蹲在那里?”
关文杰不爱听他说话,喝了口水,目光看着关鹏。
关鹏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用了,语渐渐慢了些:“我让你盯着的是林知州他爸,要是他爸倒台了,你觉得你离追到她能有多远?”
关文杰沉默了。
关鹏留给他几天时间让他好好想想,关文杰在家门口抽了根烟。
烟雾缭绕,关文杰猛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摁灭了烟。
烟雾的遮挡,关文杰看不真切,等到烟完全散去的时候,他看见林含韵和明深一起走着的背影。
两个人挨得很近,林含韵抬头看着他,明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关文杰又点了根烟,他的双眼有些猩红。
从那天过后,关文杰晚上就再没出现在学校门口,而是按照关鹏的指示,一直跟着林知州。
林含韵每天十点到家,都能看见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她刚拿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一盖,林知州就会突然惊醒,满眼是血丝地看着林含韵,眼底满是挫败与疲惫。
林含韵本能的后退几步,她没什么表情,心下一沉。不用想就知道,林知州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林含韵给他倒了杯水:“爸,喝点水。”
林知州接过水,不敢看她。
林含韵想了一会儿,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说工作上的事,便只是关心了一下他。
“爸,您不能总这么喝酒了,对身体不好,工作累了就早点休息。”
林知州看了眼她,呼出的酒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爸知道了,你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好好学习,不用操心我。”
关心的话千篇一律,父女一场,像是在完成任务,没有一点感情。林知州不会问林含韵今天在学校有什么开心事,也不会察觉她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更是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在南城的林听淼打。又因为工作的不景气,连给她们的生活费都少了许多。而就算这样,林听淼却还记得把学工做的花卷寄给他吃。
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林知州招呼着林含韵回屋。
林含韵关门前又看了他一眼,面前的林知州变得更加陌生,已然没有了当初硬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