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东西给主公践行,不过想必主公也不想再看到杨柳枝了吧。”
赵渊没说话,他可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这玩意儿了。
“杨柳不仅有送别之意,还寄托着对分别的不舍。”
“主公,我们在华城等你们。”
此刻风起,衣角扬落,赵渊坐上马,“那把弓弩,我回来时,要看到。”
什么?郑谏言想开口拒绝,他都不知道那把弓弩的模样,他也不懂这个,要他如何去做一副一模一样的?
“为我分忧,本就是你们该做的事情。”
一勒马儿,赵渊策马离开,身影融入夜色,不见踪影。
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的崔敬夷和祝恺之道,“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一个月?”
“我觉得是两个月。”
看着旁若无人打赌起来的二人,郑谏言微笑开口,“弓弩的事情,就劳烦二位多费心了。”
崔敬夷和祝恺之闻言顿时一僵。
“主公说了,这是‘我们’的事。”
把我们二字咬的极重。
。。。。。。
摧剑山庄。
说是山庄,其实更像个村子。
大家都住在一起,一起下田插秧,一起吃饭闲聊。
山庄里唯一和剑有关的东西就是居广山每日晨起时武动的长剑了。
曲娘看过,那把剑在居广山手上的作用更像是个配饰。
动作慢慢悠悠的不说,也不见多厉害。
说起来,除开摧剑山庄这个奇怪的名字外,这里倒真像是个世外桃源。
这里的男女老少和曲娘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邺京的百姓终日惶惶,面黄肌瘦,身上散出的腐朽气味和饿殍没什么不同。
燕地的百姓倒是富足淳朴,身上也有一股由内而外散出来的希望气息。
可是这里的人是曲娘从未见过的松弛。
慵懒餍足的模样,实在少见。
别的不说,光在这里住上两日,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松垮掉一样,曲娘都觉得自己慵懒了不少。
谢念白换了一身麻布的常衣。
这里人穿什么,她们就跟着穿什么。
灰扑扑的杂色麻布被谢念白穿出别样好看。
“女郎模样真好看,怕是山下第一的美人。”
女子们毫不吝啬对谢念白的赞美。
曲娘一脸骄傲,可又不敢太显露在脸上,于是只好辛苦的压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