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失笑,他眉眼俱弯,看上去笑得很开心。
谢念白想了想,“虽然没办法安慰你,但是我可以也和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
“就当是,我的安慰了。”
赵渊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小时候,”
谢念白沉吟一会儿后才继续。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我是我娘生下的早产儿,据说我娘就患有心疾,所以我一出生就心力衰弱。”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活不了,可是阿翁他不信,他便将我送去了青城山,将我寄养在山中修行养寿。”
谢念白将手抚在了心口那一处。
“我的心弱并不算多严重,我娘的心疾才是严重,严重到生下我后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
“我从未见过我娘。”
“只听阿翁说,我娘是个温婉有才情的女子。”
手重重的按压在心口的位置,谢念白能感受到皮肉下它有力的跳动。
“心弱时常引心悸,我师父他没少花心思,可是依旧不见成效。那时候我每隔半旬就会心悸一次。”
赵渊记得除了刚见到谢念白时谢念白病过,其余时候好像并没有频繁病?
“后来我随师父修习医术,或许我有点天赋吧,总之我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谢念白自己说起来都好笑,她仿佛看到了小老头咋咋呼呼的嚷嚷声,“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这么聪明!师父我面子上很挂不住啊!”
“然后我就自己给自己治病。”
想起当初曲娘喂谢念白吃下的药丸,竟然是谢念白自己做的吗。
难怪曲娘对张苛说是庸医。
“不过后来师父他老人家下山去了,他说世道太乱了,他想去救一救人。”
“结果,也就是这一去,他再也没回来。”
“他救不了别人,也救不了自己。”
谢念白说到这儿停下,她转身看向赵渊,
“都说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
“君侯。”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