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谨衣凄厉的叫喊让在屋外等待的赵渊都不禁侧目。
赵渊对赶来的郑谏言问,“她怎么回事?”
“她是王卜阙的小妾。王卜阙被关押在大牢不日处死刑,王夫人和王家娘子也被关押在牢里。”
郑谏言一五一十的说,“至于她,想着她身怀六甲,就安排了她先在城主府暂住,等产子后再行安排。”
“那她怎么会早产?”
赵渊听到了谢念白对张苛说的话。
谨衣是受了刺激导致的早产。
“不知。”
郑谏言也纳闷,“或许是夫君入狱,所以悲伤过度……”
“她今日才知道王卜阙被关押大牢?”
赵渊记得这事儿不是他离开华城的时候就定好了吗?
悲伤过度还有延迟吗?
郑谏言也想不明白,“或许,这才反应过来也说不准。”
赵渊直觉哪里不对,但是还没有深思,就又被谨衣的大喊打断思绪。
她喊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喊的凄厉,听着就让人揪心。
“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疼吗?”
赵渊没怎么了解过这些,当年姐姐生孩子时他在外行军,等到他回去时,他看到的是已经在襁褓里的外甥了。
郑谏言是个单身汉,但是他这点阅历还是有。
“当然。”
郑谏言摇摇羽扇,“主公不知道女子生产被人称作走鬼门关吗?”
“为什么?”
“因为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
赵渊蹙眉,不仅疼,还会……死人?
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外送,清水一盆接着一盆的往里送。
“她今日可是听到了什么?”
赵渊还是觉得事情有蹊跷。
“主公不放心的话,我去查一查。”
郑谏言主动接过活儿,他也不想站在屋外听谨衣喊叫。
听着揪心,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去吧。”
赵渊摆摆手,让郑谏言去。
自己则还是留在屋外等待。
“先别用力!”
谢念白制止谨衣胡乱用力,“你本就是早产,又耽误太多时间,浪费了许多力气,你先节省体力。”
拿起药碗,谢念白一勺药一勺药的吹凉后喂给谨衣。
“喝下去,喝下去才有力气。”
谢念白用汤匙撬开谨衣禁闭的牙关。
谨衣浑身被打湿,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水里。
她唇色死白,脸上痛苦,“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