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賀年心裡打鼓,立刻紅著臉移開視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竟然從先生的語氣里聽出了絲不滿,甚至是委屈。
這讓他越發的自責。
「我,那個,我是來……」
儲西燼的耐心早已被他耗盡,理智潰散,幾乎是想不顧一切把人拖進浴室,霸道的占有他。
手指被人抓住,像小貓撓癢似的,下一秒他聽見賀年含羞帶怯的說:
「先生,我們……是情侶呀,你可以需要我的。」
說到這裡,又小聲補了句:「古人云,要禮尚往來。」
哪種需要,哪種往來不明而喻。
儲西燼近乎是貪婪的看著他此時青澀的模樣,他的小愛人害羞,拘謹,卻願意為了他主動邁出一步。
「會嗎?」
賀年嘴裡囁喏著吐出幾個字。
「……會的,可能做的不太好。」
純潔的性感最為致命,賀年驚呼一聲被拉入浴室,原本冰涼的水變得燙熱,浴室的門被摔出響聲。
第二天是星期三,儲西燼醒來已經過了七點,他看著懷裡還在熟睡的人,難得有了想賴床不起的衝動。
賀年的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昨夜那些吻痕變得鮮紅。
半個小時後,儲西燼提著袋子從外邊兒趕回來,身上帶著寒氣,他脫了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上樓輕手輕腳推開臥室。
賀年沒醒,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儲西燼坐在床邊伸手掀開被子一角,粗糙的指腹擦過,腿里側紅的有點破皮。
藥水沾上棉簽,白皙的皮膚在深色的被褥里直晃眼,冰涼的觸感讓賀年瑟縮了下,儲西燼以為弄疼他了,連呼吸都緩了緩。
中午賀年是被電話吵醒的,他頂著頭炸毛的短髮,好久都沒緩過神來,腦海里茫茫然,賀明蘭打了第二次電話才被接起。
「年年,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多不多呀,到時候你爸爸去車站接你。」
對了,他還要回里城,賀年這才想起來車票的事,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十點半了,連忙道:
「收拾好了,東西不多,不用爸爸來接我,到了車站直接打個車回來更方便……」
「主要是你爸非要想去接你,勸都勸不不住。」賀明蘭含著笑說:
「那你想吃點什麼呀,媽媽提前做好飯等你,里城今年冷,你回來多穿點。」
家裡很久沒有這樣過年喜慶的氣氛了,前兩年三十都守在醫院的,手術門外的祈禱不比廟裡的少,所以他更加珍惜現在家人身體健康的幸福。
另一頭賀明蘭聽出不對勁:「年年,是不是感冒了,我聽你嗓子有點啞,趕緊喝點感冒靈。」
賀年的臉忽然燒起來,吞吞吐吐道:
「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