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好像……」賀年不禁露出幾分擔憂來:
「把他的牙打掉了,金的。」
「是嗎?」
儲西燼都要氣笑了,大拇指抵住賀年的腰窩輕輕摩挲,以一個半環抱的姿勢迫使懷裡的人回頭。
「是不是我還要誇誇你,嗯?」
賀年微微熱著臉,那模樣有些傻乎乎的,聲音因緊張而放的很輕:
「我就是想告訴你。」
兩人之間有著體型差,儲西燼不自覺彎腰,距離急劇縮短,他的目光從賀年圓亮的小鹿眼一寸寸往下,光潔秀氣的鼻樑,白淨柔軟的皮膚。
最後落在紅潤的嘴唇上,他感到熱,想要脫掉外套。
「為什麼想告訴我?」
「因為……」賀年試圖忽略自己猛烈的心跳,仰頭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手腳都在發抖發軟。
「我不想你生氣。」
儲西燼輕笑一聲把人放開,賀年終於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後背的藥酒已經揮發了,他重鑽回襯衣里,黑色短髮柔軟又乾燥,中間有兩根呆毛不聽話的翹起來。
忽的手裡一涼,被塞了瓶牛奶,賀年都沒注意是從哪裡來的。
儲西燼起身看著他:「喝了睡覺,好長高。」
賀年被這話鬧了個大紅臉:「先生,我都已經二十歲了。」
第二天賀年後背的紅痕還是成了淺青色,除了膝蓋比較嚴重意外,幾乎沒什麼疼痛感,他下樓的時候客廳里空蕩蕩的。
他差點忘了工作日,儲先生應該在工作才是。
廚房是中西式結合裝修,偏冷色玻璃質感,冰箱裡食材齊全,賀年眼巴巴的看了會兒,拿出一瓶鮮牛奶,轉頭發現島台上放著一小鍋粥,便簽上的字跡很熟悉。
賀年忽的想起書房的那本百年孤獨,他想了下,掏出手機發消息。
【儲先生,我可以上樓看書嗎?還是上次的那本百年孤獨。】
儲先生:【可以。】
賀年大底猜到男人很忙,沒有過多的打擾,吃完早餐去了樓上書房,腿上的幾處擦傷已經結痂,一兩天內肯定是不能過多的動作。
公司里,趙樂川拿著優盤敲響老闆辦公室,他連夜連晚的把徐家查了個底朝天,結果就是破洞百出。
「怎麼樣了?」
趙樂川扶了下眼鏡:「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僅半天徐家的股票跌到谷底,而且徐家這些年來,虛假做帳,除了偷稅逃稅還涉嫌黑色產業鏈,現在徐凱鵬想見您,希望能私下解決。」
「不必了。」儲西燼漫不經心的掃過u盤,他低頭喝了口咖啡道:
「直接把證據交給警方處理。」
「那南元那邊呢?」
「讓他們自己動腦子處理好,不要提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