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凌沧,跟只舔伤的小兽一般,一点点舔过我红肿的指腹,心头莫名的酸。
情深至此,怎么不疯魔。
随着他一点点舔舐着,指腹上的伤,慢慢愈合。
凌沧眼中的腥红也一点点褪去,慢慢恢复了清明。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看我,松开了手,好像扯掉小孩子贴纸般,将我扎在额头的细针随手取下来丢在地上。
自嘲的笑了笑,偏头打量了我两眼,那如同蛇般拉长着的脖子,缩了回去,跟着整个人就消失了。
连带着那些悬浮于半空中的萤火,以及那古怪的浮力,也没了。
我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右脚碰着实地,震得麻痛,却连痛声都不出来了。
一屁股坐在缺了一半的井盖上,重重的喘着气。
那种生死都不过在别人一念之间的紧绷感,比看着那些什么蛇婴啊,异蛇啊,都让人心头悸。
过了好一会,张暧才擦着嘴角的血,走过来,扶了扶我“还好吧?”
我身体虚软,朝他摆了摆手,不想说话。
苏秀因为没有躲在伞下,这会又开始刮宫绞腹了,血水哗哗的流。
“我先带她回车上。”
竹清节抱着她,大步朝外走。
“缝好人偶,先镇妖门。”
苏秀脸痛得扭曲得不成样,却还撑着告诫我。
我看着落在地上的人偶“好。”
“呵!”
张暧掏出保元丹,吃了一颗,又倒了一颗在掌心。
递给我“来一颗?”
这东西能保命,想来也挺难得的,可不能当糖丸吃。
他在石窟里,就被那些妖龙伤了,完全靠着保元丹“爆血”
才能几次三番的带着我逃脱。
刚才凌沧那一甩,怕又是内伤。
朝他摆了摆手“刚吃过了。”
出棺的时候,凌沧确实给我吃过了。
“也是,你不能多吃。”
张暧把保元丹收了,转手又摸出药膏。
指尖勾出一抹,站起来,往我脖子上抹“你也真是生猛啊,真的是用脸去接。”
“你不是看到老黄皮那被削掉的半个脑袋了吗?凌沧那一爪子,如果落你脸上,那比那些妖龙厉害多了,你可不会只像老黄皮一样,只在头骨上留几道抓痕,弄不好,我们今晚加餐就是你的脑仁。”
张暧抹了一指后。
又感觉太少,又用力抠了一大抹出来,胡乱往我脖子上涂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