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聽說高燒過四十度容易燒壞腦子。」
「……那你腦子可能被燒壞了,哪有人生病像你現在這樣哭哭笑笑的。」
……
約莫過了十分鐘,風神若才停止哭泣,悲喜半摻地接受了自己發燒生病的事實。
腦袋昏昏沉沉的,神經打結,思考問題都慢半拍。
但藥還是不想吃。
她可憐兮兮地揪住耀靈的袖子,撒嬌哀求,「耀靈,我第一次生病,你讓我再病一會兒,好不好?」
「好——」耀靈把脫口而出的好字硬生生吞了回去,額頭的青筋一跳再跳,「不行,生病就得吃藥,還是你想打針?」
風神若張了張嘴,逕自生悶氣。
比起吃藥,她其實更抵抗打針。
她沒穿越過來時,因為輻射治療,從十五歲到十八歲的記憶里,全是她住在醫院空蕩蕩的病房。吃不完的藥,打不完的針,從手背到手臂,從腳背到屁股,數不完的針口……
想到那些時日,她緊緊咬唇,壓下涌到喉嚨邊上的痛苦。
就算是這樣,她也要回家!
就算死,她也要落葉歸根!
她的情緒從一開始就不對勁,眼見她就要把自己的唇咬出血,耀靈不得不妥協,用指尖解放那瓣可憐的唇,嘆息:
「中午十二點,到了十二點你必須乖乖吃藥。」
眼前熟悉的男人薄唇一張一合,風神若盯了一會兒,頭腦混沌,聽不真切。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眼中水光顫顫,唇瓣被咬得嬌艷誘人,一副清純懵懂的模樣,無聲散發出一股股令男人心尖發麻的致命誘惑。
她的頭更疼了。
又霧蒙蒙的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
無措的不安,使得她下意識依偎著身邊的男人,熟悉的氣息以及極具安全感的胸膛,無不讓她依賴信任。
耀靈的眸底有暗沉的情緒在翻滾,自制力一再被挑釁。終究克制不住,低頭用力吻住她,火熱的唇舌一寸寸碾過她的,無一遺漏。
她懵懂地睜大美眸,眼神清澈,又有好奇閃過,好似任君採擷一般。
快克制不住了。
耀靈勉強扯回最後一絲理智,沒放縱自己破開那層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的甜美關卡。
再次瘋狂難耐地掠奪一遍那兩片甜軟唇瓣,才狠心將人鬆開。
「回房間睡覺?」他粗喘著氣,藏了私心與她額頭相抵,感受高燒不退的她潛意識對冰冷的依賴眷戀,像小貓咪黏著主人一般,直叫人心神蕩漾。
懵懂的風神若同樣呼吸急促,眼睫濕潤輕輕顫抖著,下意識搖頭,自以為沒被發現,一下下用額頭磨蹭對方,吸取更多的冰涼。
真乖的小東西。耀靈眼中笑意閃爍,喉嚨滾動了一圈又一圈,再一次強壓下胸腔那口被關押怒吼的猛獸。驀地將人打橫抱起,往自己的黑色大床走去。
「那就在這裡睡。」男人腳步一頓,帶著惡劣地目的宣洩自己的不滿足,「給你更舒服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