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足以钻心的疼痛,却不见她面上有任何痛楚之色,只见她左手上的锈刀自对方眼前一晃——
第八个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
对方只剩最后一人。
朱砂面无表情地将那刺在她右肩内的长剑拔掉,朝那已显然因惊恐而呼吸急促的最后一人走去。
而这最后一人,没有逃跑,亦没有求饶,而是握剑迎上。
杀手也有杀手的骨气,纵是死,也不逃。
最后一颗脑袋落地,砸在满地血水里,溅起了血花。
朱砂的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
她握着沾满了血水的锈刀,走回到火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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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上了,本人今天没有食言啊~
☆、081、别忘了,她可是叛徒
梨苑又恢复了平静,静得只闻木柴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朱砂右肩上的伤在流血,她身上各处的伤也在流着血,她却是理也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只是静静地站在火堆旁而已。
站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在大火里早已不见了模样的素心。
小白这时从堂屋的屋顶上跳了下来,走到朱砂身旁,笑眯眯地夸赞道:“姑娘的身手可真是不错,一打九,九个大男人,姑娘居然还能活着站在这儿。”
朱砂转头,眼神冷冷地看着小白,将手中的锈刀递给他,沉声道:“那要感谢阁下的刀,多谢。”
朱砂不知小白为何会在这等深夜忽然出现在梨苑,亦不知他又为何会递给她两把刀,她不打算问,也不想问。
“朱砂姑娘要把刀还给我啊?”
小白垂眸看了刀身刀柄上全是血的锈刀,一脸的嫌弃,“太脏了,我可不要,朱砂姑娘若真是要把刀还给我,也要有点诚意先把刀磨好洗净了再还给我才是。”
“抱歉。”
朱砂把刀收回。
只听小白更嫌弃道:“朱砂姑娘冷冷冰冰可一点都不惹人喜爱。”
朱砂不作声。
小白接着道:“这个时候难道朱砂姑娘难道不是该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啊,是干什么来啊之类的话?”
“这是阁下的事情,阁下愿说便说,不愿说,朱砂也强求不来。”
朱砂冷冷淡淡。
“呿,冷冰冰,不讨喜。”
小白是一脸的嫌弃,却没有走开,而是将整个梨苑打量了一遍,漫不经心地问道,“朱砂姑娘将这整个梨苑的东西劈了烧了,这是不打算在这儿住了吧?打算去哪儿啊?”
“无处可去。”
朱砂实话相告。
她是要走,却又不知自己去向何处。
“哎哟,这实话,我爱听,说得就像是天下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一样,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小白又笑眯眯的,说着夸赞的话,听着却是满满的嘲讽。
朱砂不介意。
因为小白说得的确是实话,天下之大,的确没有她可去的地方。
“你看你看,你又不遭人喜了,你这种时候应该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这种话的,一声不吭的,哑巴一样,不讨喜不讨喜。”
小白又嫌弃极了。
“不如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