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松子去把旁邊的屋子收拾出來。」
睡眼朦朧的松子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他今日出去已經累極了,原本以為讓公子洗漱過後去休息,他也能回去休息了。
可是……
旁邊的屋子之前公子倒是過去住了一回可是之後再也沒去過,如今又在夏天,那邊幾個勤勞的丫鬟早就已經把用的東西都洗了出來放著了。
「公子,您就跟夫人認個錯,夫人今日神情似乎不太好。」松子好言相勸,只收到了6清郎的冷眼。
他難道不想認個錯嗎?他是想的呀……馬車上也已經認了。
她不受著。
他也沒有辦法了。
「去不去?」6清郎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這三個字,松子也只能認命的去收拾。
第二日大清早,榮玖錦早已習慣睡到了里側外面乾乾淨淨甚至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她恍惚了片刻這才起身開了門,富兒也立刻進來伺候榮玖錦了。
「姑爺昨天……」富兒原本是想開口說姑爺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兩口子因為什麼事情突然這樣。
可是夫妻到底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更何況還是婚的夫妻,那就更應該如膠似漆才對的。
「那戲台子應該來了,他們今天準備了哪些,我們去瞧一瞧。」榮玖錦似乎是故意打斷富兒說這番話的。
她雖然感懷6清郎當初娶了自己,可是這麼大的事情,6清郎總該也該知會她一聲。
夜裡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有什麼不好說的,歸根結底,無非就是6清郎不想說而已。
「來了,早早的就來了,我收拾了一間廂房,叫他們在裡頭準備,聽說帶來了一個本子準備了許多。」富兒提起這個別提多興奮了。
富兒年紀輕喜歡那些纏綿悱惻的戲本子,可是之前在將軍府中,那都是要將就著老夫人的。
老夫人年紀大了可不喜歡這些。她喜歡那些武將們考上狀元的故事。
即便是沒有也要硬生生的叫人寫出來的,一來二去,富兒那句話聽的都要起繭子了。
什麼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她一聽就煩。有時候富兒也會想著,倘若她投身做個男兒郎,被家裡的人押著去讀書科考,她大概寒窗苦讀十幾年……一入科考……連個響都沒有。
「既然如此,你度快一些,我們去瞧瞧。」榮玖錦抬頭瞥了一眼富兒,她伸手落在了手腕上的玉鐲上,她手指輕輕的摸索著。
「我叫你……之前去戲樓說的那番話你可說過了?」
榮玖錦眼中閃著幾分莫名的神色,她問這話的時候懶洋洋的,姑娘交代的事情,富兒向來那都是辦的服服帖帖的。
「我當然說了,我辦事,姑娘難道還不放心嗎?那日說的聲音大……那戲台子的老闆大概也是聽的清楚明白的。」富兒笑了笑。
真的不愧是自家姑娘,這樣的手段也是無人能及的。
主僕二人直接去了唱戲的廂房,那管事的立刻就送來了戲本子給榮玖錦挑選。
「咱們侯府已經許久沒那麼熱鬧了,諸位只要好好辦,少不了你們的賞賜。」
榮玖錦出手很是闊綽那管事的臉上也是喜氣的。榮玖錦卻又扭頭去看了富兒。
「柳小娘如今臥病在床恐怕是來不了了,等會派人去問問侯爺來不來咱們的院子看戲。」
榮玖錦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能夠讓院子裡所有人聽得清楚明白。
「是,柳小娘已經病了有一段日子了,侯爺想來也是無的,肯定會來的。」
富兒也是個乖巧的立刻就去應了榮玖錦的話。榮玖錦隨意選了兩曲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用過了飯,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才去裴珠衣那邊同裴珠衣一起用飯。
眼看著天都要擦黑了,院子裡的戲台子,終於也搭建起來了。
榮玖錦是一個格外寬厚的叫來了府中大多數的丫鬟過來一起看。
人一多一鬧騰,自然有些人就能渾水摸魚,到隔壁的院子裡去。
台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個不停,榮玖錦剛開始興致勃勃,到了後頭也只是陪著裴珠衣,天完全擦黑的時候6清郎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陪著裴珠衣的榮玖錦,他換了一身衣服,過來的時候榮玖錦依舊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冷淡。
裴珠衣倒是熱情的招呼6清郎過來坐著,6清郎似乎絲毫沒想過,他就坐到了榮玖錦的旁邊。
女子臉上帶著淺笑,時不時的跟裴珠衣說上兩句,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旁邊的6清郎。
裴珠衣也能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勁了,她壓低了聲音,同榮玖錦兩人耳語。
「這是怎麼了?他是有什麼地方不對招惹你生氣了?」裴珠衣是一個極好的婆婆,無論什麼時候,裴珠衣一顆心都是向著她的。
榮玖錦不想勞累裴珠衣。
「我和夫君好的很,您高高興興的看看戲就是了。」榮玖錦一番話搪塞過去,裴珠衣何嘗不是人精?
也知道榮玖錦不想多談裴珠衣自然也就不再多問了。中途的時候富兒出去了一場又回來了。
榮玖錦抬眼看過去這才告辭了一會兒,走到了後頭,富兒這才低聲道:「姑娘,我瞧那個王大姑娘已經走兩家的門縫裡面溜進去了,我躲在暗處,看著她進去了,我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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