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顾还亭在那方面而言,还不如一个随便一个人来的实在。
比如,那晚的葛存肖送上来的男人。
何楚卿咬牙道:“。。。倒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顾还亭信口拈来胡编乱造,不过颇有成效。
他没否认,而是继续道:“结果,倒是没想到酿成了更严重的后果。焉裁,你不是常常自夸在玛港和虹海的风月场混迹自如吗?”
何楚卿脾气上来了,也不否认:“那又怎么样?”
“那你就该知道,这种感情,远远没有友谊和亲缘来的牢固。”
顾还亭道。
何楚卿冷着一张脸:“大司令,你又要开始说教了吗?”
“啊,你不愿意听。”
顾还亭一哂,“那我就长话短说——真想和我生点什么,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对你,跟你对何辰裕有何差别?何苦。。。”
他毫不留情,亦是狠狠地骂自己,“何苦用这一时的欲,来玷污了你我的感情?”
“玷污?”
何楚卿被司令说的羞愧难当,绯红涨了满脸。
“我愿意做你的兄长、朋友、老师。。。种种,焉裁,但如果是情人、床伴,恕不奉陪。”
顾还亭道。
何楚卿在感情上随心所欲,一时还真理论不过他,就要下车离去。
“还是那句话,焉裁。”
何楚卿才开了车门,顾还亭又道:“我会一直护着你,但是在你没掂量清楚之前,不必找我。从现在开始,你再轻举妄动一次,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司令一指净堂帮,一指私事。
何楚卿怒气腾腾地下了车,在司机诧异的眼神中“哐啷”
一声关住车门,拂袖离去。
第二日,市长家中大办堂会,为的是庆贺司令又平净堂帮。
旧时王谢堂前的阁楼,张灯结彩。
顾还亭不想大费一番周折,但他身居高位,总有人替他张罗。
司令是踩着点到场的,葛存肖一见他来,便迎上来说:“好生威风!顾司令,这虹海的人民,往后都只拜服您了!”
顾还亭和他握手,说:“说得哪里话?要是没有您指点,我早就捉襟见肘了。”
他扫一圈,现岳为峮立在旁边,笑呵呵的朝他点头。
是了,要是净堂帮被收拾了,岳为峮的确是要喜上眉梢的。毕竟,不会再有人明里暗里向衡容会使绊子了。
顾还亭和他点头示意,不动声色地又多看了两眼。
三个门徒之中,另外两个都在场,唯独不见何楚卿。
不容他多想,葛存肖已经狎昵地凑到他耳边去,说:“听说司令和穆三已经分手,如今正捧着那正当红的小戏子何辰裕,一场也没落下地送花篮。”
这好事是何楚卿干的,顾还亭不得不认。
葛存肖又问:“司令不是不愿意叫人登台吗?经过上次凤鸾府搭台,倒是妥协了?您若拿捏不住人,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顾还亭接着何楚卿做的事继续往下编:“倒是不必。我捧着那孩子,是见他的确有才能,不是寻常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