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能跳下去,我说不定还敬你三分。”
东若连头都没回,折身下山去。
“沈苏,你是真的一点都看不清自己。”
这么多年,没有一丝长进。
独留沈苏一个人跌坐在山崖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一丝光线都透不进去。
回到木屋,夏知寒还没醒。
灵枳坐在院子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数着落叶。
看见东若,她眼睛一亮,高兴地迎上来,嘴里却不诚实地埋怨着:“屋子我打扫干净了,求你们以后动静小点。”
“我的命也是命。”
在家里丢杯摔盘的,他们倒不用打扫,全是她的活儿。
干得腰酸背痛。
“辛苦你了。”
东若闻言点头,知道这事情确实麻烦。
灵枳等在这儿,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小事。
“人已经选好了,四当家一起过去。”
灵枳说。
东若点头:“让他们早点把东西收拾好,提前去山脚等着。”
灵枳迟疑了一下:“大当家,为何突然如此着急,我们不是才……”
“迟则生变。”
东若没有多说,她看着盈着烛光都木屋:“人已经到跟前儿了,不早做打算,那就晚了。”
有些人的经历太清晰了,每一笔都太过合理,最初派去查看的人也被唬住。
可是,那个人的演技着实不太好,撒谎都漏洞百出。
东若想着,唇角微勾。
或许……可以教教他?
屋内黑漆漆的,只有蜡烛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床上起伏的影子。
东若反手关上门,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凉爽的夜风吹过来,驱散了屋内缭绕的烟。
她解开头上的带,将外衣随手丢到凳子上,顺便灭掉烛火,最后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不消多时,身旁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下午睡得有点久了,夏知寒醒来觉得有些头晕,他盯着床帐了一会儿呆,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转过头,东若就睡在他的旁边,长散落着,夏知寒这才现,东若的睫毛很长。
她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凌厉张扬,显得十分恬静,如一柄沉眠的宝剑,折射着安详的月光。
“如果你趁机偷亲我,我不仅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