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猜的不錯。
只要盛昌平還活著一天,盛家在老?爺子手裡,盛煙就?還能當個?臨時代理?人。一旦盛昌平走了,就?憑盛昌平愛子心?切的心?理?,盛煙連個?代理?都當不了,整個?盛家都得拱手相讓。
盛譯不是做生意的料,搞內鬥卻是把好手,他?怕盛昌平不把盛家給他?,最近攛掇著家裡的旁支和盛父的老?部下專門挑盛煙的刺,企圖給盛昌平上眼藥。
「……您是真不休息啊。」張哲沖她比了個?大拇指,「行,我就?陪您干筆大的。」
盛煙掐著時間起身:「既然?決定了就?走吧,時間不早了。」
張哲詫異:「你不是喜歡她嗎?不聽完再走?」
舞台上夏炎一歌將近尾聲,盛煙語快了幾分:「一歌而已,沒什麼好聽的。」
再遲鈍的人都能品出不對勁。
這一不趕時間,二不討厭,哪有歌沒聽完中途離場的道理??
張哲甚至嗅到一絲倉皇而逃的意味。
想到盛煙在出事前也曾在海大讀過一年書,且也玩過音樂,他?眉毛一挑:「你們?不會認識吧?」
他?邊說邊觀察盛煙的微表情:「靠!真的假的?!」
盛煙面無表情瞪了他?一眼:「嘴不會說話可以縫起來。」
她拎包,起身,踩著最後一個?弦音拉開側門,動作?一氣呵成?。
就?在盛煙即將偷溜成?功時,身後夏炎的聲音透過話筒將她釘在原地。
「學姐,好久不見。」
時間有片刻遲滯。
張哲坐在原地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哦、豁!
有情況!
盛煙抓緊了門把。
在觀眾如海浪般的掌聲和起鬨聲中,夏炎將話筒扔給旁邊的人,帶著吉他?從台上翻下,大步流星朝盛煙走去。
角落裡一直盯著夏炎的唐輕徽也循聲而動。
盛煙聽出夏炎壓著怒火,站在門邊走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有種上課偷溜被?老?師抓包的尷尬和緊張。
夏炎原以為?自?己可以控制情緒,但心?底的灰燼遏制不住燃燒,等到盛煙面前時,嘴裡帶著刺:「七年沒見,不聊聊麼?還是說學姐根本不想見到我?」
她的語調拿捏得很好,微微揚起,帶著審視,質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就?在盛煙不知道說什麼時,波浪卷唐輕徽恰巧趕到,暫時解了她的圍:「夏小姐,關於簽約計劃,之?前線上聯繫說今天表演結束後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