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曲子已經練得差不多,樂隊計劃只在元旦前三天集中再熟悉幾遍。
這段時間平安夜和聖誕節接二連三,於是中午練習便不再強制,夏炎就只給姜sir請了假,沒想到盛煙居然還會來找自己。
盛煙剛想張口,就聽預備鈴打響了。
下午第一節課是姜sir的課,他習慣預備鈴就出現在教室,遙遙看到自家班前還聚著人,遠遠呵斥:「那幾個同學!上課了啊!趕緊回班!」
「來自隊長的慰問。」盛煙長話短說,「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後天練習記得準時到。注意休息。」
「哦。」
夏炎鈍鈍應道,目送盛煙從樓梯口消失。
況貝貝拉了拉夏炎:「盛學姐好溫柔啊,連你不去練習都來慰問。」
夏炎有點無言以對:「有沒有可能她只是出於隊長的禮貌關心?」
「怎麼可能?自由練習可去可不去,又不在一個班,要我我肯定不會特意跑來問每一個缺席的成員。」
耳垂好像要掐出印痕。
夏炎矢口否認:「況且吉他社也就那麼點人。」
她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也覺得盛煙對她似乎過於關注了。
如果談佳樂不在,盛煙肯定只會嘲諷兩句「肯定是去覓食了」,隨即便置之不理。
是因為她不經常翹掉練習嗎?覺得意外才格外關注?
還是因為她知道了她的太多秘密?出於提防而想把她置於視線之下?
或者……
況貝貝突然插嘴:「你說盛學姐會不會故意的呀?其實之前就有人在傳她和廣播台王治宇走挺近的,誒,你和兩人都有接觸,有沒有內幕?」
夏炎聲音變冷:「不信謠不傳謠,凡事講證據。」
況貝貝鬆了口氣:「太好了,就王治宇那模樣……要說盛學姐看上他還不如說看上了你。」
夏炎不敢想。
「玩笑開過了啊。」
但莫名的,夏炎語氣輕快了些。
沒等打完,況貝貝瞥到姜sir已經鬼使神差來到身後。
她連忙把夏炎拽進教室,邊拽邊朝班主任據理力爭:「沒遲到沒遲到!還沒打上課鈴呢!伏地挺身就免了!!!」
班主任沒好氣笑罵:「小兔崽子,趕緊回班!」
況貝貝食指中指併攏行禮:「yes,sir!」
差點被抓包的緊迫感讓下午第一節課變得清醒得可怕。
渾然沒了午休剛醒的困頓感。
這節課講卷子,沒講幾分鐘,姜sir看著昏睡一片的學生忍無可忍,勒令五分鐘小組討論,五分鐘後挨個點人上台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