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于听舟的声音于正阳猛然抬头看着他,怔怔的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殿内的大臣自然知道他是于正阳的大儿子,平日里于正阳可没少跟他们炫耀过自己这年轻有为的儿子可谁都没想到于听舟居然会揭自己的父亲。
若说张御史之前说的那些是要了于正阳的儿子于向荣的命,那么于听舟所说的那些若如属实可就是要了整个于府的命了。
“于爱卿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6千屹微眯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审视。
“回陛下的话,臣知道。”
“你方才所说可有证据?”
“回陛下的话,于正阳的书房中有一密室每每有人上门送礼于正阳都是在那处接待。一些贵重宝物也都放在那处。而且他有一受贿的账本就藏在相府花园中的苗圃里,而臣手上则有一手抄本。每一笔赃银那账本上都有记载。”
“那账本你可有带来?”
“回陛下臣此时就待在身上。”
于听舟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于正阳一看见那账本却炸了,从前他对这大儿子并不防备那密室和账本的所在之处虽未告诉他却也未瞒过他。于听舟只用稍稍留意就能现,可他没想到这份信任却变成了刺向了自己的利剑。
“我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从未亏待?”
于听舟看着于正阳忽然笑了。
“你是说王氏在我幼年时在大冬天因为我拒绝给你的宝贝儿子光着身子跳舞而罚我跪在冰面上你视而不见;
还是我母亲因为在黑夜里给王氏缝补衣物时王氏不许她点灯,我因为心疼母亲悄悄给她点了灯而被王氏将我母子二人打的半个月下不得床?
又或者是王氏在冬日里因为我母亲在给她做的点心稍微过了些火候而被她罚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而活活冻死后你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她命不好就让人将我母亲丢去乱葬岗?你是说这些叫做从未亏待吗!”
于听舟目眦欲裂的死死盯着他双目通红脖子上青劲爆起,若非是还顾及这是在金銮殿上只怕会冲上去掐死于正阳。
于正阳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听到于听舟的话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再次沉默了,之前是于正阳包庇自己的儿子勉强还能说一句他只是教子无方。
可这次他纵容妻子虐待小妾孩子,还直接将人当着孩子的面害死了人家的母亲后将尸体都丢去了乱葬岗这让谁能不恨。
6千屹此时已看完了账本,在听完了于听舟的话后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他,这孩子未免命太苦了些。
“你说的话可有证据,如若属实朕毕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回陛下臣并无确切证据,但丞相府里当年的下人都知道那些事,您派人去一问也能查到些东西并且臣身上当年被虐待后也留下了诸多伤疤陛下让太医来一看便知。”
“朕知道了,不过你所说的强抢民女又是如何一回事?他强抢的人又是谁?”
这次于听舟忽然沉默了“是,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
“对,臣的母亲自臣有记忆起就一直是郁郁寡欢,每日除了做活儿和陪臣唯一做的事就是研究如何离开相府她未曾同我说过她的来历但我在他死后,曾现过一封她留给我的书信。”
“那封信你可带着?”
“带了。”
于听舟激动的从怀中摸出那一封已经泛黄了的书信。
随着这一份份证据的拿出来于正阳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又一个屋子,6千屹沉默着,将书信放到一旁,随后下令让人去搜查丞相府。
下朝之后,6豫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跟着6千屹的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