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回到了正轨上,节目还在继续,他们即将启程去下一个地方。
临走前,白心去找过老伯一次,问他:“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制作出假的钢琴声,让旅客人心惶惶。”
老伯睥了她一眼,将烟斗里的烟丝凿出,说:“小姑娘不懂哩,这年头不挣这个钱挣哪个哩?可得保密,我的买卖还得做下去。”
“嗯,那我们先走了,伯伯你好好保重身体。”
“待会儿,小姑娘看着脸熟,我给你一个好东西,就给你一个人。”
老伯转身回屋里,将一个小红袋子递给她,像是寺庙的护符,又不像。
白心接过,道了谢,这就上车了。
她打开小红袋子,发现里面是一撮白毛,质地柔软,像是动物的皮草。
苏牧看了一眼,说:“狐毛。”
白心吓了一跳,赶紧把白毛塞回去,把红袋子装手提包里安放着,动都不敢动。
这是什么意思?纪念品?还是说……是狐仙留下的狐毛?
苏牧忽的转头,上上下下打量她,嘴角微勾,玩味说:“说不定是那个老伯觉得你眼熟。”
“眼熟?”
“像是以前的狐妖娘娘。”
“是在夸我貌美如花吗?”
“大概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白心哑口无言。
苏牧又补充,“不过,白小姐幻化成人形的样子,勉强还算能颠倒众生。”
“呵呵。”
白心干笑,他说冷笑话的技艺,还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白心翻出之前的那个糖罐,塞了一颗话梅,细想:他们算是领先一步,下一关即使没有拿到提示卡,也不会被淘汰。主要就是剩下的这三队了,总有一对会被刷下去。
祁连神秘兮兮说:“对了,这一次,我们要去一个鬼屋哦。据说一旦住进那个屋子,就有人会出现一些寻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甚至连动物都不喜欢那个地方,一旦强拉狗入内,它就会狂吠不止。”
l太太紧张地问:“是‘红屋子’吗?”
“对了,就是那里。”
白心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岐山区传说多,是一直盛传的。甚至还有人总结了一本《岐山怪谈》,专门记述这个城区里发现的恐怖现象,还被拍了影视。
苏牧突然开口,“你们知道鬼打墙吗?”
福山治子补充:“当然,怪谈一类的,是我中学时期的最爱。在日本,这些故事都有专门的杂志记录,很受学生喜欢的。鬼打墙,应该就是在深郊野外,路人常常会原地打转,走不出一个地方,对吧?”
“在1879年,德国的某个小山村传来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位醉酒男士在山林里徘徊一晚上都在原地打转,到后来,等男子家人请来了神父,为他诵读《圣经》以后,男人才得以返家。”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也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l太太下定论。
“错,”
苏牧辩驳,“人的腿并不是笔直的,每个人的双腿长短都不一致,会有一些细微的差异。而走路时,这种差异会被放大,形成两腿迈步长度不一致,甚至无法肯定自己走的一定是笔直的一条线,肯定会有所偏差。”
白心恍然大悟,“所以说,那名男子醉酒了,眼睛无法观察到方向的不正确,就不能提醒大脑做出修正的行为,就容易走成一个圆形,从而在原地打转?”
“没错。”
苏牧微笑,笑意不及眼底,“这个世上,几乎所有的事,都有答案,只不过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找到那把解开谜题的钥匙。”
祁连但笑不语,“总之,‘红房子’那里已经有人在接应我们了,只等各位去寻找提示卡。”
“等一下,”
福山治子突然伸手,不好意思问,“我其实不了解‘红房子’的由来,有什么人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叫做红房子吗?”
a小姐说:“我以前有在岐山区出差过,听一个客户聊到红房子的事情。据说那家里住着一家三口,结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整个屋子里都是鲜红的血迹,所以被称为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