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握着方向盘,抽空看了他一眼。
秦段终于把话说完:“我在想你这车为什么没被人刮。”
如此明目张胆地停在酒店车库里,也不怕被仇富的人盯上,用石子在车身上恶狠狠地来两道。
“车库里应该没有石子。”
“指不定有人特地把石子从外面带进来。”
“谁这么无聊?”
秦段从放杂物的凹槽里摸到一颗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不知道。可能是我?”
硬糖已经有些化了,一些黏黏的糖渍沾在糖纸上。
萧越这回明白他的意思了,想笑:“说来说去,你就是希望我的车被刮?”
舌尖一挑,将硬糖翻了个个儿:“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萧越哦了声:“你要是敢刮我的车,我明天就去把你的车刮了。”
“两败俱伤有什么意思。”
秦段劝他。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萧越停在一个红灯前,戴着红绳的手握住方向盘滑了半圈:“糖可能已经过期了。”
“。。。。。。”
秦段脸色一僵,舌尖也麻,他低头翻找糖纸上的生产日期,“你怎么不早说?”
“我前面不是在计划着去把你的车刮了么?”
萧越语气随意,“是可能过期了,不是一定过期了,说不定没过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唬你?”
“再说了,吃颗过期糖又不会死。”
说到最后,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身后的车辆在不耐烦地摁喇叭。
在糖纸上看到还有两个月过期,秦段绷着脸咬碎嘴里的硬糖,也不知道语气算不算得上坏,催促道:“快走啊祖宗,后边摁喇叭了。”
“谁是祖宗啊,我看你才是祖宗。”
萧越边笑边踩下油门,跑车唆地蹿了出去。
路人眼前飞快地闪过一道残影,花里胡哨的红风驰电掣、穿街而过。
秦段人缘好,人脉广泛,不像萧越和周围人都处成十分熟悉的朋友,他习惯于和周围人保持一个有距离的交往。比起无话不谈的朋友,他更像许愿池,像一棵可靠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