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披头散,满脸是血,人已经昏迷。在他身上有三处刀口,还往外留着血。付应平但凡现的迟一些,就会收获一具尸体。
樊虎也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伤者面孔,不由惊呼:“谢三哥?”
“谁?”
樊虎道:“这是和我一起守过城的谢三哥,东家也是见过的。”
“谢三?”
余诚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射中贼人大官的弓箭手,自己还怀疑是不是就是他射瞎了闯王。他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让刘二牛去请来吴又可医治,还好几处刀伤都是劈砍造成的,没有伤到脏器和动脉。只是失血太多,所以人还在昏迷之中。
在开封城中遇到这种持刀伤人的案子,余诚有些头大。他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想把人再扔远一点。
那头樊虎还在求告吴又可:“吴大夫,您可要好好医治啊。谢三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城头要不是他拽了我一把,我就被贼人射成刺猬了。”
吴又可的起床气不比余诚小,回答只有两个字:“滚蛋!”
话虽如此,毕竟医者仁心,手上包扎的度一点也不慢。
“樊虎,二牛,小付,你们几个去把门口的血处理干净,别让别人看到。”
余诚叹气,既然和樊虎有这层渊源,那就不好见死不救了。
几人打扫完血迹刚回来不久,就又听到巷子里人声嘈杂,有官兵挨家挨户敲门,大声搜查,口中喊着:“莫走脱了闯贼奸细。”
谢三?闯贼奸细?
射瞎了闯王的闯贼奸细?
怎么的,这是个双重间谍,跳反被现了?
吴又可紧张起来:“救错人了,快给官兵交出去。”
余诚按住吴又可,吩咐樊虎:“快,把人藏起来。”
吴又可惊愕道:“这不是闯贼奸细吗?被查到会被当做奸细同党的。”
余诚道:“此人在闯贼围城时曾经拼死力战,怎么会是奸细。这事肯定别有隐情。”
“再说,人倒在我们门口,还被咱们包扎救治过。如今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说不清了。”
“又可兄,你继续回屋睡觉,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便是出了事情,也绝不牵连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