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央挣扎着,怒吼着,却突然感觉肩头轻轻一颤。那个人居然还在笑!
“放开!不然一定把你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那人仿佛笑够了,终于肯开金口。
“哦?你舍得?”
听到这个声音,绿央一下不动了,半边身子都僵了下来。
那人抬起头来,挑起左边的眉毛,笑着与绿央对视。
“怎的出来不过月余,就要谋杀亲夫了?”
“溪山你不要脸!”
溪山又笑,道:“恩,脸都给你了,自然不要了。”
两人挨得极近,说话间气息像羽毛一样轻轻扫在绿央脸颊之上,让她觉得痒又挠不着,不痛快极了。她徒劳地挣了两下,又改为继续用嘴为自己争取自由。
“你一个大魔头跟踪我,跟那贪色的登徒浪子也没两样了!”
“是。”
“叫我爹爹知道了,你就完了!”
“恩。”
“到时候你被喂鱼了,我立马就跟别人跑!”
“说吧……”
“说什么?”
“奸夫是谁,我保证不给他留全尸。”
“那么多,你说的哪个啊……唔……”
溪山终于忍无可忍,堵上了这张三两句就能气死人的嘴。
尝到过嘴瘾的苦果,过了好一会儿,绿央终于喘上气了。倒确实是过了“嘴瘾”
。
耳鬓厮磨,缱绻的柔情还没完全散去之际,溪山听到怀里人又闷闷地开口了。
“花儿……”
“什么?”
绿央轻轻推开溪山,将他的胸膛与自己隔开两指,这才抬起那支已经被摧残得只剩零星花瓣的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