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现在也可以是有一定的能力,对于俗世间的法则规范,早已经没之前为人时候的那种在意。
当然,担忧还是有的。毕竟,如果被方女士扫地出了门,他们的晚饭就没有着落——不得不說,在某个方面,吴筠确实继承吴父那没心没肺的特质。
所以,他开始在心头考虑接下里的去处。毕竟,他现在没钱没证,不可能去住宾馆。
果然不出吴筠所料,在金蚕磕磕绊绊的表达自己非人的身份以及想要和吴筠出国结婚的想法后,吴筠行被愤怒的方女士赶出家门。
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大门背后传出方女士的咆哮。
“居然给我亂倫!什么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父子!户口簿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的!亂倫我绝对不允许……”
陆先生左右手各自提着ㄧ大包东西转过楼梯拐角,和准备瞬移的吴筠三人对视了一分钟,然后目光游移的转开视线,“你妈在发什么脾气?”
蹭来的晚饭在十分艰难的气氛下到底还是进吴筠几人的肚子。
一番解释,陆先生的脸色总算是恢复正常,不过也因祸得福的从妻子那获得一次喝酒压惊的机会,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和从北方城市里来的知青方女士不同,对蛊类生物基本上没有丝毫了解,又兼神经大条无比,所以对她說金蚕是金蚕蛊這一条解释她根本就是无视,注意力反倒全数放在父子亂倫這一面。
而陆先生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是知道民间乡下确实有“蛊”
类东西的存在的。所以,相较于妻子对“父子亂倫”
的重视,陆先生的注意力更多的停在金蚕身上——其实从某个方面来,也可以算是对敏感话题的一种逃避。当然陆先生不会承认就是。
在陆先生脑海里关于金蚕蛊不多的认知中,金蚕是一种邪恶霸道的蛊,身上随便一个部位都可以分泌出剧毒液体,而且极爱干净,会帮主人家打扫卫生。
所以,眼前的這个长相秀气的小青年,就是之前亲亲热热的叫自己“爷爷”
的胖小孩,就是个有剧毒的,随便下就能弄死人的金蚕蛊?
难怪当初吴筠会给出那么个古古怪怪的名字!
提着酒壶往旁边移一下,当然,陆先生是不会承认這样的举动其实也有对吴筠“父子亂倫”
的恐惧在内的,他只是有些惧怕那个有着剧毒的金蚕蛊。
小心翼翼的询问下金蚕蛊和吴筠的日常相处情景。陆先生毕竟只是继父,对于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平常都是以尽量在慈爱和保持距离中间抓平衡为父子二人的相处之道的。可是现在,毕竟是关系到生命的大事,陆先生难得的仔细盘问。
“对了,金蚕需不需要定期释放毒液?”
陆先生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据那些养有毒宠物的,都会给宠物定期放毒,以防宠物突然暴起伤人。
“不需要,這方面金蚕会控制住的。日常相处的话,我有教给他些常用知识,他自己也经常上网,所以和平常人差不多。”
吴筠无奈的解释显然不能安慰陆先生。
陆先生警惕的看着懒洋洋的挑着碗里的粉条,以一种与其是吃不如是玩的态度进餐的金蚕,然后把目光郑重其事的转到继子身上,压低声音道:“你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在他的自控制上?别是蛊,就算是人,也有失去自我的时候!我当法官许多年,见几多種的案子,无不是当事人失去自我控制造成的!事后哪一个不后悔,但是伤害造成就是造成,后悔有什么用?能让亡者复生,伤者痊愈吗?”
“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吴筠无奈的放下筷子,然后看到两边同样已经停住的金蚕小龙。
虽然知道陆先生是好心,但是在训斥教导质疑中,這顿蹭来的晚饭吃得还真的是超级的不痛快!
还好陆先生到底还是没有把他们扫地出门。
而经过陆先生和吴筠的半是询问半是讲解的对话,神经大条如方女士也知道了金蚕的厉害,于是终于放弃“棒打鸳鸯”
的意图,并将之化为对金蚕的警惕。
“吴筠,我不高兴了!我不喜欢這里了!我决定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爷爷和奶奶!”
金蚕盘腿坐在个屋子里属于吴筠的单人床上,皱着眉狠狠的道。
吴筠苦笑着锁上门,然后把提来的水桶放在床前,看着小龙欢呼ㄧ声化为龙形投进去,激起衣串不小的浪花,才在床边坐下,“你忍忍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