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行。
……唔。
姜宣敲敲腦袋,愧疚地抱著被子躺下,看著身邊空了的半張床。
他一定覺得自己在嘲笑他吧。
自己還是他最最喜歡的人呢。
「……對不起嘛。」
姜宣伸手撫平旁邊的床褥,很小聲很後悔地說。
等明天晚上季恪來了,他一定要道歉!
然而季恪沒有來,而且是一連兩天都沒來,第三天姜宣坐不住了,天一亮就跑去找他。
季恪上朝,姜宣就躲在大殿外的石柱子後面貓著腰等,侍衛們知道這是被陛下稱為天上明月,擁有獨一份聖寵的君後,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朝會一直不散,姜宣等著等著走了神,開始看石柱子上的雕花,看天上的雲彩和飛鳥,數最遠處的宮門進出了多少人,一不小心朝會散了他沒注意,回過神來的時候季恪都走遠了。
他趕緊追上去,卻故意隔著一些距離,還煞有其事地偶爾往兩旁可遮掩的地方躲閃,實則光明正大地跟著季恪穿過宮道,走進御花園。
季恪的眉皺了起來。
太監領秦中向後一瞥,請示道:「陛下,這……」
「不必管他。」
「誒。」
所以是情唄?
秦中與天子儀仗內的所有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路侍奉季恪回到御書房。
「爾等都下去。」
「遵旨。」
秦中一招手,領著眾人識相地離開——
白月光小君後在此,哪兒有他們礙眼的地方?
人都走了,姜宣的膽子大了一點,小心翼翼地進了御書房所在的院內。
他知道宮中不比師門,不能拉家常似地亂串門,只好圍著御書房轉悠,尋找機會。
他躲在側門邊,把門輕輕輕輕地推開一點縫。
就一點點!連一根手指頭都伸不進去的那種!可還是被發現了。
「出來。」季恪仍然很冷酷很沉穩地說。
姜宣想假裝沒聽見,正要往回拉門,季恪又說——
「君後。」
語氣有點不耐煩。
姜宣靈機一動,把門向前一推,伸進去一個頭,閃著眼睛說:「我不是姜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