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蛰对蚱蜢总是视若无睹的,正如同我对他的奏折。
晚上的时候,因为是在暖阁过夜,所以只是临时隔出来一块地方供我们就寝,地龙烧着,挺暖和。
我挺郁闷的拿着一堆布巾给他擦着头发,每天如此,我对他这头到脚踝那么长的头发的恨意丝毫不亚于他本人。
可又不能让他湿着头发睡,感冒了又怎么办,就他那身体,没病没灾的时候还要我小心翼翼,这要真是有个感冒啥的,我可不觉得这个年代的大夫有多靠谱,哪怕他是御医。
细细的帮他擦着,差不多的时候又用象牙梳帮他慢慢的梳着,心中那是一个恨着。
好吧,我承认,我如此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工作,更因为这六个月来,我的脑门……寸草不生。
这是悲剧,真的,哪怕是对以个纯爷们来说也是悲剧!
不是哪个纯爷们都想当葛优的,虽然可以有丰厚的片酬。按照此理论,纯爷们都难以接受的现实,让我这么一个伪爷们接受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何况我还要天天为这位没有丝毫自觉,还在那儿看画册看的好不舒爽的仁兄伺候着他这头长毛!
许是我的恨意已经凝聚成了杀气,成功的让那位仁兄有了点感觉,于是那位仁兄头也不回的对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恨恨道:“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剪了弄个假发戴戴!”
没错,这就是我的小小的心愿,真的很小。
他淡定的“哦”
了一声,似是没有听出我的野心来,又继续看他的画册去了,之深入,之沉迷,之投入,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头。
他这头头发那么长,我给他擦发,梳发的时候就算再小心也有可能弄痛他,往常他不是都叫喧着让我赔偿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疑心渐起,踮起脚尖……
内容……很震撼!
想当震撼!
我大怒道:“好好的看毛春宫图!”
身为一个被窝就在他被窝旁的女性,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更怒一点的。
而且还有一点,我想说。
云惊蛰啊云惊蛰,就你那身子骨,还敢看春宫图?
19上下其手
幕十九·
挠人痒痒是最下作的!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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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那副春宫图刚刚我仅瞄了一眼,但那画工,简直是纤毫必现啊,那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头发,那接x后双唇分开后的银x,那下身xxx!
我觉得画这图的人绝对是高手,决定高手!
这要有怎样的画技和怎样的实|操经验啊!
云惊蛰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我见那手是想往我脸上招呼,就忙后退了一步,可谁知道顾了这头却忘了那头,那小子那手居然拉住了我的腰带,把我往他怀里一带,嘿嘿笑道:“那啥,咱一个正常男人看点春宫图什么的应该是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