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著王福那張臉在眼前晃,嚇了他一跳,縮了一下。
不是吧,不就是不去麼,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至於到家裡來拖了去嗎?
「王公公。」宋寄雪扯了扯被子,輕咳一聲:「不知公公來此是有何事嗎?真是的,我家丫頭怎麼也不叫我起床。」
繡姐跟了許多年,收到了宋寄雪的眼神瞬間領會,連忙搭話:「都怪奴婢,昨夜看公子與小姐玩煙火到半夜,又聽見公子咳了幾聲,想必是……著涼了。」
「哎喲,」王福嘆了口氣:「宋公子,今日給離國那位公主舉辦賞梅宴,世家公子都得去啊。」
「咳咳咳。」宋寄雪故作咳嗽:「公公,我確實有些不適,這天寒地凍的,想必少我一個不少吧,看在我爹的份上。」
「宋公子,奴才實話說了吧。」王福嘆了口氣:「這不大家都不太想去,今早去的人太少了,陛下一聽都稱病不來,又不能拂了公主的面子,便讓奴才挨家挨個的來請。」
宋寄雪還要說什麼,王福又道:「宋公子放心,宋家忠君為國,陛下又疼愛公子如親子,定不會選中您的。」
宋寄雪嘆了口氣,才吩咐繡姐:「帶公公去前廳喝茶,我換件衣服隨後就到。」
繡姐微微點頭:「是。」
宋寄雪隨便穿了一件衣裳,拿了件厚披風便過去了,跟著王福上了馬車往梅園去。
梅園在溫泉行宮下面,據說其中有一棵還是皇帝年輕時為了月貴妃種的,卻不得不說扶青舟是子憑母貴了,皇帝當年是出了名的寵月貴妃,除了皇后之位,該給的都給了。
溫泉行宮梅園的梅花開了,宋寄雪在門外遇見了許多個臨時趕來的人,其中就有宋寄雪的那群狐朋狗友。
王福將人帶到梅園門口便回去復命,囑咐著小太監帶人進去。
徐景之揣著袖子,往宋寄雪身邊靠了靠,輕輕撞了一下宋寄雪,調侃道:「宋兄也是剛被抓來的?」
宋寄雪勾了勾唇,與他相視一笑。
兩人進了前廳,裡面已經坐著許多的世家公子,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有的翹二郎腿一臉不爽,有的正喝著茶聊天。
李淵無聊的桌上的茶壺都喝盡了,見到徐景之他們來了,連忙招手:「宋兄,徐兄!」
其餘人看過去,有人竊竊私語。
「呦,那公主排面挺大的,連宋侯爺家的都不能不過來。」
「那是,要給離國面子唄。」
宋寄雪才坐下,李淵便壓低了聲音,道:「宋兄,你不知道那公主多厲害,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宋寄雪挑了挑眉:「怎麼了?」
李淵的聲音又低了一個檔:「你說有些人不來就不來麼,這裡的人這麼多,少一兩個也不是什麼難事,她倒好,方才過來掃了一圈便說少了人,扭頭便去陛下那告狀去了。」
宋寄雪淡淡道:「是嗎?」
「對啊,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李淵嘖嘖道:「說什麼,陛下既然是辦宴在世家公子中選,為什麼缺席這麼多人,是那些人不是世家公子,還是說看不上她這一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