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越的思维四处飘散的时候,房门“嘎嘣”
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在这寂静空荡的屋子突兀不已。
季朗去参加宴会了,那来的是谁?难道是来救自己的人?想到此处,唐越脸上闪过狂喜的神色,抬头看向门口处。
一个修长的人影脸上噙着笑容笔直的站在那里,那白皙的肌肤,深邃的眉眼,不是季朗还是谁。
希望瞬间变成失望,唐越甚至连看都不想看那个人,便将脑袋埋进了松软的床铺上,静默不语。
“我本来是去参加宴会的,可是却突然很想你,想看看你,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怎么样,看见我高兴吗?”
季朗颇有些邀功意味的说道。
唐越却根本不想跟他玩这个所谓的面具游戏了,今天那些人没来而季朗却突然回来了,说季朗不知道这件事谁都不信。既然已经知道了,还假惺惺的跟自己说这些话,更是让人恶心。
季朗没得到唐越的回答,慢慢走到唐越身边,在他旁边坐下,一边伸手去摸唐越的头,一边好似自语一般的道:“我从来没有养过儿子,但想来就算我有了儿子,都不会对他如此迁就。”
“唐越,你的心到底是石头的还是铁的,就不能分我哪怕一点点吗?”
唐越心中的恶心更剧烈了,不过他的身体却罔顾了他的意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身体就好似认定了季朗的身体一般,他离自己稍近,他就会全身发热,忍不住的想要这人。
如今,恐怕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了吧,想到这里,唐越对季朗的恨彻底爆发了,他一把打开季朗的手,怒道:“别碰我,儿子,你以后就这么对待你儿子吗?”
“那可是。哼,不过对你来说倒也没什么,你本来就够让人恶心的了,恶心的我想吐。”
唐越说完,真的趴在一旁开始干呕,呕的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季朗的手都打在空中,想伸手去帮一下唐越,又怕惹来更多的嫌恶,一时间竟然就这么僵持在了空中。
半晌,季朗突然伸手狠狠的抱住了唐越,将他抱在怀里,才怒道:“就算我下地狱,也要拉你一起。”
说完,又想起什么一样道:“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吗,告诉你,那人早就被我送进地狱了。”
唐越听了,脸色一白,竟然真的停止住了挣扎。
季朗脸上闪过疯狂,他一边抚摸着唐越的头发,一边小声道:“叶峥不会在派人来了,如今他已经自顾不暇,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好了。”
来救自己的人是叶峥派的?这倒是有可能,不过唐越却更觉的有些蹊跷,如果真是叶峥,他应该会告诉自己他是谁,让自己安心才对,可是那个纸条根本就没写,这很不合理。
“你什么意思?”
唐越试探性的问道。
“秦哲你见过吧,他已经答应跟我联合一起对付叶峥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再也没有姓叶的了,怎么样,你高兴吧?”
季朗见唐越出声相问,就好似被猫爪子挠到心中最痒的地方一般,立刻跟他说出了实情。
秦哲?唐越立刻就想起了那次自己在会所撞见的那幕,秦哲和季绍两个人,他们可是打算合谋侵吞季朗呢!
“哈哈,哈哈!”
唐越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的肆意而阴沉,季朗,你还想算计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陷入别人的陷阱,就让我看看一身落魄的你到底会如何吧!
季朗当然猜不到唐越为什么这么笑,在他看来应该是最后一丝希望被打破后的疯狂,所以他竟然腾然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这样的唐越会做出什么事,要是伤了他自己可如何是好。
心中担心,他俯下身去一边亲吻着唐越的脊背,一边低声道:“别笑了,你上次不是说想让我戴猫儿吗,你别笑了,我这就去换,好不好。”
这话唐越确实说过,但却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另一个唐越的主意。那个唐越贪婪而鬼畜,也可能是继承了唐越本身的愤怒,那个他对季朗总是有很多要求,总是喜欢看他为难的样子,更喜欢狠狠的折-辱季朗,就好似这猫耳。
季朗大多数是不同意的,只是有些时候实在受不了唐越的甜言蜜语才会答应,却没想到这次唐越还没说什么,他却主动答应了。
当季朗换装回来的时候,唐越那点清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眼前这身体,这令他沉醉的。
☆、生意一定火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几天,这天唐越一如既往的坐在床上望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色发呆,此时的天阴沉的厉害,不时有狂风刮过,空气中满是低气压,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就像唐越的心情。
前几天季朗突然高兴的告诉他叶峥的集团已经被他和秦哲联手打败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唐越对未来倒是有了一些期待,这商圈里只剩下秦哲与季朗,那季朗落败的那天还会远吗?
想到此处,唐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不过瞬时他就好似察觉到什么一样将那个笑容压了下去,脸上淡漠一片。
如果有以前认识唐越的人现在看见他一定会露出惊讶的表情,短短两个月,那个温润的唐越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唐越,一个带些邪气的唐越。
就在雨滴快要落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疾驰而来,那车毫无章法的停在房屋前,紧接着,一个有些慌乱的人从车中跨出,直奔着唐越所在的方向而来。
是季朗,不过与平时那个总是一丝不苟的季朗不同,眼前的这个季朗外衣脏了,头发也凌乱了,脸上虽然还淡漠一片,但唐越却能清楚的看出他眼里的焦急。
终于出事了吗?唐越只想哈哈大笑,但他却没有,只是看着自己手上那个金属圆环瞥了瞥嘴,然后静等季朗的到来。
“快跟我走,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季朗刷的一下推开门,有些气喘的道。
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禁锢我吗?唐越眼底闪过寒芒,但嘴上却好似抱怨一般的道:“你看我脖子上的东西,手腕上的东西,我倒是想走呢。”
季朗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几步来到唐越身边先是给他打开了脖子上的金属链,又去给他开手上的金属环。
看着弯腰低头专心给自己开锁的季朗,唐越握紧了手中的瓷器碎片,那碎片割的他生疼,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敢放松,他要在这人解开自己禁锢的第一时间制服这个人。甚至如果有必要,他会选择让这人下地狱。
就在唐越的呼吸都变的有些颤抖的时候,季朗却好似突然感觉到了他所想的一般,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低声道:“我放开你,你不会逃跑吧?”
唐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季朗的耳朵,舔的他浑身一颤,才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给我吃了那么多的药,我现在的身体只会对你有感觉,我又不想下半辈子当和尚,怎么会离开你呢?”
唐越的话一点也不腻人,但在这种时候,这种好似自暴自弃的话却远比情-话更让人容易相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