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而祈湘彷佛早知道这个结果,神情似笑非笑,想哭又想维持体面,就那样扭曲了一下,然后低了脑袋,喃喃自语的说着,“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祈湘如语气带着哭音。
他没有动容。
“我会努力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祈湘如说了一句话,便没再纠缠的消失到现在。
所以祈湘如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他真不清楚。
可也只有成为实验体才会这样……
人是他带来广京的,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萧启心中多少愧疚。
只是这想法认知,在陈博士出现后,他那缓和了的神色,变得比先前要来得凝重。
“祈湘如,这就是你那念念不忘,宁愿弄死一堆人,也要得手的爱人?”
陈博士有趣的看着萧启,在祈湘如受刺激般大叫,直直冲撞过来拼命时,扔出一个巴掌大的黑球。
黑球还未落地,便弹出了张力网,迅速将剩下一团、随时都能分散又组合的祈湘如包裹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啊啊啊放开我!萧启哥哥!他是疯子,是变态实验狂!专拿人做实验的神经病!你快救我!就我——”
祈湘如无法挣脱,只能求着。
萧启拧眉,将将要动作时,便见这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苦笑道:“初次见面,我姓陈,名德望,本是六华基地科研员,几天前广京来人,说要做学术交流,我秉着为人民服务的心,两天前打包行李过来,哪曾想被骗了……”
“我没被送到广京基地,而是被带到这个泯灭人性,专干害人勾当的地方,如果不配合就会成了实验体,只好先装病,看能不能想到其他办法……然后你也知道的,到处都是爆炸,我便赶紧逃上来了。”
“说谎!他说谎!他还带着一堆人来抓我!萧启哥哥别信他!”
“我骗你干什么呢?能得到什么好处?就你一个四处污染,能让
人染病的实验体,我不抓你制止你,难道要让你毁了人类?”
陈博士说着,表情更是庄严了。
“我身为科研一份子,自当得当得起责任,为人类福祉尽一份心力,哪怕就此染病染疫,造成无法挽回的病变,那也是死得其所,不怪任何人!”
“骗人骗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在六华基地时为什么抓普通人去实验!?还抽我血割我肉,对我干尽了各种丧尽天良的事!”
祈湘如尖锐指控着,且怕萧启不信,试图唤醒对方记忆的问,“萧启哥哥还记得当初救我时的情况吗?”
“我那时会变得那么憔悴,整个人就像鬼一样的惨,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害成那个样子的,就是他!”
萧启眉头成了川字,“你不是说,是于国栋害你这样的?”
“是于国栋没错,于晓那贱人一定也掺和了!不然我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更不会在刚才时看到她!萧启哥哥你要信我!陈博士根本不是你想的善类!他是恶魔!是恶魔!”
陈博士本来还是紧张来着,很怕自己说错一句话,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年轻人会轻易地了结自己。
然而见祈湘如情绪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而这位明明看起来和祈湘如是认识的男人却没动手,反而在祈湘如说了于国栋后反问了回去——
陈博士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用太过担心?
不是迷之自信,纯粹是经年累月应付人时
,从人的说话口气言语表情中,窥出来的门道。
若真在乎一个人,早在对方受委屈时就动手了,哪还会听谁说什么事情经过?
无不是先打击报复回来,再来了解不是?
想到这,陈博士多少松了一口气。
他带来抓祈湘如的人,全死在爆炸下,就是他自己,要不是身上还有一瓶学生徐思永做的药剂,这会早不是站在这儿说话,而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然而徐思永做的药有多好用,他就有多遗憾。
郭鹏程是个蠢的,祈湘如说什么就信,这不,一不小心误伤了徐思永,导致人死了,不仅没得到药方子,科研院又在爆炸火海下付之一炬,就更什么都没了。
陈博士心头可惜的不行,可表露在外的神情,却是一脸被人误解的痛心。
“我身为科研员,应尽科研事。”
“于我的专业上,确实对部分人而言,我的作法好无人性,甚至没法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管任一职业,都是有所谓的牺牲奉献。”
“好比医学,难道光想就能提升技术,光嘴上说就能无师自通知道怎么操持手术了?”
“唯有那些奉献一切的人,才有我们现今的便利,不然哪有那些进入基地、不用脱衣服检查的仪器,以及那些更为便利的,一罐喷雾便能隐藏气息,不被丧尸发现的好东西,甚至是被丧尸抓咬后,整得即时就能够不用面临天人永隔的丧尸化危机呢!”
陈博
士说的铿锵有力,尝试以这个说服,达到打动萧启的目的。他这用意,无非是让想让对方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全是为了人类福祉。
不过说的过程中陈博士发现,萧启眉头是越皱越紧,显然……这不是对方想听的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所以说到这儿时,他机警的换了个说法。
“其实祈湘如会变成这个样子,纯粹是因为刚才去抓徐思永时,恰巧碰上对方窝藏的两个实验体,我在监测录像中看到,是双方起了冲突,不小心误杀了徐思永,导致两个实验体自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