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嫖也動了運動的心思。只是現在自己的腰肢細的很,好似一扭就斷一樣,高強度的鍛鍊是不成的,只能循序漸進。反正這宮裡身份高的人都去郊外避暑去了,她就算滿宮亂跑亂竄也不會有人管。
除了滿宮的溜達,劉嫖還讓人給她縫了個沙包。小小的一個,砸在人身上也不疼。有空她就攛掇著心萍和趙孔明他們一起玩,反正他們也樂得哄她。
這宮裡滿打滿算,能數得上的主子就她一個。所以膳房的人也是逮著她可勁的折騰。今天給她送個燕窩粥,明日送個參雞湯的,劉嫖也來著不拒的照單全收了!
將養了半個多月,劉嫖感覺自己的臉色也不那麼的蒼白,走上幾千步也不那麼喘了。她開始琢磨自己為數不多的事業來。
陳午已經走了有一個半月了。他主要去的地方是代國靠北的縣城,多與燕國相鄰,從後世上看臨近東北三省,那邊無論是狐狸獐子還是山貂都多的很。也不知道毛皮收的怎麼樣了。
七月中旬,宮外傳來了陳午回來的消息。只是王宮的主人不在,他現在可進不來。
人進不來,可不代表劉嫖出不去。當時她跟竇漪房軟磨硬泡來的出宮的令牌還在呢!
論起來,劉嫖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出過門。偶爾出城也不過是從王宮去到郊外的行宮,從一個四四方方的地兒進到另一個規規整整的地兒而已。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城內的風景,說起來也是挺搞笑的。
咳,今天還是辦正事要緊,真要逛有的是時候。
這天清晨,劉嫖帶著人駕著馬車到了驛館。驛站的人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見了她的令牌都對她恭恭敬敬的,不敢抬頭看她的模樣。
陳午早就在驛館的倉庫等著她了。
「這些都是從山中獵戶或是毛皮販子手裡收來的。」陳午指著地上一個個箱子跟劉嫖說道,「有狐狸皮、羊皮還有貂皮。都分別按照成色歸置好了。」
劉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一塊純白色的狐狸毛皮,觸手柔軟確實是上好的禦寒料子。
陳午輕笑,「翁主是識貨的。總共就這麼一箱子白狐皮,若是有意可將這些留下來做個狐裘大氅。」
「你倒是敢送,我卻不敢穿。昔日,齊景公將自己的白狐裘衣賜於大臣晏子,該衣僅一角便價值千金。晏子尚且拂不敢受更何況是我。」
劉嫖朝陳午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長安的貴人多。比起一件衣裳,我還是喜歡一箱箱金子。」
陳午被這話逗笑了。「說的也是。我向翁主保證,您的兩箱黃金很快就會回來的。」
「唔。」劉嫖不可至否的點點頭,「這兩天天氣好,這些拿出來曬一曬。金子不會發霉,它們可會。」
出了倉庫,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了。
「已到午時,翁主可要在此用膳?對面就是酒肆,裡面的梅子飲味道不錯。翁主看著纖細了很多,苦夏來上一杯正好。」
劉嫖淡淡的笑了下,想了想覺得也好。她也還有事沒有交待他。
兩個人走出驛館進了對面的酒肆。裡面的店家見他們是從驛館出來的便識的領他們去了樓上雅間。
劉嫖也喝到了所謂的梅子飲。看著很像酸梅湯,是用青梅、山楂還有飴糖熬煮出來的。這一壺是從井裡拿出來的,盛湯的陶罐上布滿了凝結的水汽。
大熱天的來上一口真的是無上的享受。
「小侯爺打算何時動身?之前不曾為你踐行,這次可不能錯過了。」劉嫖說道。
陳午給劉嫖的杯子裡蓄滿酸梅湯,「後日就起身。此番也算是給我送行了。」
劉嫖沒想到他走的這麼快。
「不在這邊多住幾日嗎?」她問。
陳午溫和的搖搖頭,「入秋多雨。還是提早出發為好。待這些運回我的封邑時就快要入冬了。那時更好出手。」
劉嫖忘記了,這是古代,運輸是一個大問題,既廢人又廢時間。
「我記得你的封邑是堂邑縣?堂邑應該在趙國邯鄲下。」劉嫖故作不解的問,「怎麼想著來代國經商呢?還是從楚國而來。」
陳午既已經與劉嫖簽訂了合作文書,此時也不再吝嗇這些原委。
「實不相瞞。祖父曾為楚國國相,他在世時與那邊的商人有舊。只不過人走茶涼,家父體弱,待我接手時已大不如前了。」陳午笑了笑,「不曾想在代國遇見貴人。」
這樣說來,陳午跟任何一個諸侯王都不曾有牽扯。劉嫖又放心了許多。
「堂邑縣什麼樣?」劉嫖問。
陳午的思緒好像被拉回從前。
「堂邑地界有一座山,叫做陶山。山東面是一大片桃林,山腳下種著一大片的竹子。山上有一所靈驗的道觀。我小時體弱多病,我的祖父便時長帶我去道觀參拜。」
劉嫖露出一個嚮往的神情,「我從來沒有去過道觀,我連代國的王城都不曾好好看過。」
「小侯爺,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答應?」劉嫖試探的看向陳午。
「翁主請講。」陳午說道。
「我也讀過幾年的書,卻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若是你聽到了別國一些事情,可否與我傳信?」劉嫖想了想,繼續說道,「比如,我聽說太皇太后封了自己的侄子為趙王,趙國的賦稅加重了許多,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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