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悻悻地答,“喔。”
“月儿……人活于世数十载,难道只能真心喜欢一次?逝者已矣,前缘已散,被孤单留下的生者,从今往后还将继续寂寞?”
言及此,贺兰栖真撑开眼睑瞥人,幽幽眸底是前所未有的疑惑,“我记得,芮之侄儿被金吾卫流箭所伤时,你哭得格外伤心……尔今,偌大的盛京暂时找不出第二个令你欢喜令你忧的男子。莫非,你打算孤单终老?”
我仰起脑袋看他,思忖着,语意迟疑,“我、我……所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若能在茫茫人海遇见适合我的良人,更应珍惜。”
贺兰栖真垂下眼眸,薄唇弯出极美的笑来,“良人,是指傻小子杨延风?”
阿噗了口口水--|||皱皱鼻,人尴尬轻咳,“三哥他心有所属。一时半会儿,恐怕还放不下某位姑娘。”
“是么?”
贺兰栖真低沉笑,笑得令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想出声询问,黑暗中,他倏然翻身至人身上,俯下脸凝视着人的眼,口吻变得认真且温柔,“不知为何,昨夜明明梦见容成惠玥,可她的五官轮廓皆已变化……神似。”
阿噗了口血!意识到什么,人仓惶别开眼,敷衍答,“然、然后?”
脸颊,感受着贺兰栖真的温热呼吸,人的心跳,竟不自觉地微微加快,慌乱。
糟糕,他肯定是发现破绽。
丢脸丢大了!昨晚干了那么多挫事,岂不被他一一知晓?
“然后,我吻她……她也吻我。”
他哑哑的叹笑,然而,浑厚好听的笑声在他毫无预料地俯下脸,薄唇亲吻着我的额后,消失。
柔和的触感,若蜻蜓点水般飞快离开。然而短短一刹那,热的温度从双颊开始蔓延迅速,我的呼吸亦急促,“……”
嘶哑叹息,宛若经历一场欢爱般虚软无力,在幽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暧昧。我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你知道是我?”
贺兰栖真终于不笑了,幽幽黑眸透着抹凝重,不答反问,“我若没认出是你,你打算一直隐瞒?逃避?”
为他言语里的叱责而慌张,我怯怯摇首,倏觉不妥,旋而又头如捣蒜,鼓起勇气笃定道,“昨夜仅是一场黄梁美梦,无须计较。”
“看不出,你待人待事挺落落大方。”
揶揄,贺兰栖真皱了皱眉,眉宇间快速闪过一丝质疑。不待我解释,他大手伸来,极其顺畅地挑开我的腰带,弯唇笑,“既然如此,我想重温旧梦,完成昨夜未能进行的后续。”
(⊙o⊙)啊?!我为他古怪的语气而惊悚,语不成句,“师、师父……我、……我们……”
“月儿……交颈缠绵之际,可以唤我的名。”
贺兰栖真垂下细美的眼,深深凝视,“若觉得不适,亦可呻吟出声,切莫隐忍着咬伤自己的唇。”
话音刚落,我的中衣已然被他褪至腰间。
与栖真在一起(下)
他话音刚落,我的中衣已然被他褪至腰间,仅余肚兜。
呆呆地看着贺兰栖真,不明白为何他俊逸非凡的面容尽是不悦的神色。令人倍觉温暖的柔和神采,似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琢磨的人性冷漠。
彷佛,在为我的言不由衷而愠怒。
迎着他鹰一般的视线,我怯怯地张嘴,急于解释什么,可一只大手即刻覆上我的双眼,柔软的触感随即贴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