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秦蔚骂他,“明天我请你去医院测测智商好不好?你怎么考上大学的?是不是让你爸偷着给买分了?”
“你俩用那洗水平时十年八年都不换的,每天都那个无聊的味,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而且刚我打电话问他的时候,他是不是说在‘宿舍楼下了’?结果又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过来,他平时很少迟到吧?就算迟到也不会迟到这么久。过来的时候洗了头,可能还洗了澡,洗水的味道还和平时不一样,这天气至于出那么多汗吗?肯定是刚从谁床上下来的啊!”
他说了这么一堆,段鑫烨才有点回过味来。
“所以你去问问他呗,”
秦蔚怂恿他,“旁敲侧击一下。”
段鑫烨果断拒绝:“我不要。要去你去,我跟他不熟。”
……
太喧闹了。
一人接一句的祝福声像蝉声一样,傅向隅被围在一个很大的蛋糕前,顶灯被熄掉了,只剩下几盏昏暗的氛围灯。
九只直筒蜡烛一块被点燃,场面看起来像是要射火箭。等到烟花行将燃尽的时候,站在傅向隅身后的傅霁忽然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傅向隅回过头,看见这个男人不带什么感情地朝着自己笑了笑:“长大了。”
一眨眼,他已经长得和傅霁一样高了,甚至还要更高一点。
“一会儿来我书房一趟,”
他保持着那个属于长辈的慈爱的笑容,“爸爸有话要跟你谈谈。”
吹过“蜡烛”
后,宴会逐渐开始收尾,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去了,最后客厅里就剩下秦蔚和段鑫烨两个人。
段鑫烨看起来已经明显有了几分醉意,躺在沙上朝他招了招手:“不是说今晚上通宵打游戏吗?你要去哪儿?”
“我爸找我。”
他说。
段鑫烨“哦”
了一声。
傅霁的书房在三楼,这一层做了专门的隔音处理,一切大小响动都被隔绝在外,安静得有些可怕。
傅向隅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傅霁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他站在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前,夜很静,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庄园内的那处人工湖。
“最近学习还好吗?”
“就那样。”
傅霁转过身,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昨天我去了趟研究所,他们告诉我一个喜讯,和你有关的。”
“想着刚好今天你生日,就当做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了,所以他们应该还没跟你说。”
傅向隅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就有些莫名的烦躁:“是什么,又有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