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收到回复。
宁欣:【很多年没玩了。】
何东帆:【你有飞信吗?】
宁欣:【你有事直接短信打电话,没关系。】
何东帆:“……”
周六早上,何东帆定了个闹钟。
他眼睛刚睁开,就利落下床,很有目的性的走到李白子床位前。
三月的朝阳也起的早,落了一个方块在白瓷地面上。
何东帆踩在光影里,抬头打量各个床铺。
很好,都没动静,都还在睡。
何东帆趴李白子桌子前视线翻找。
上学期,李白子心血来潮买了盒胶,对着镜子捯饬半天被一顿嘲笑,于是成了废品。
何东帆昨晚睡前就在想这事儿。
很快,他瞧见,在桌子最角落。
何东帆拿过来,打开,用手指挖出一点。
他愣愣看了几秒,锁紧眉头。
这玩意儿怎么弄?
他回想偶尔去理店剪头时,理师是弄到手心搓一搓,再抓头。
何东帆对着镜子依瓢画葫芦。
一分钟后。
他瞧着镜子里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头。
特么的跟没洗头似的,埋汰死了。
“咔——”
厕所门打开。
何东帆眼皮一抖动,手上胶盒‘啪’一声掉到地上。
床铺上的李白子没心思理会这动静,拉起被子盖住头。
徐菓从厕所走出来,手上拿着睡衣,站定。
他细长的眼睛睨何东帆一眼,目光在他头上定了两秒,然后直线下坠,落到地上的东西上。
他抬了抬眉毛,一脸看破不说破的模样,拿着衣服往床位走。
徐菓一句话都没说,但何东帆反而更憋了。
何东帆吁了口气,捡起胶放回原处,然后埋头到洗漱池,咔咔咔就把头洗了。
洗完,他用毛巾擦了擦,走向徐菓。
徐菓正在穿鞋,看样子要出去。
何东帆小声问:“你这么早去哪儿?”
“新找了个兼职。”
何东帆‘哦’了一声,转身要去洗漱,走了一半,他折回头:“这种丢脸事,保密啊。”
徐菓阴着笑一下,拎着书包拉开门:“走了。”
寝室门轻轻关闭。
何东帆看着寝室门背后愣了两秒,抬手胡乱扒拉几下尚且湿润的头。
真是,疯了!
众所周知,玉和这座城市是没有春天的。
上周还在穿羽绒服,现在就开始穿单衫。
何东帆今日穿了一件宽大的‘蓝白黄’条纹长袖t恤,下身是浅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