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吹头这个选项,自然不会在6衡的计划内。
他是冲着“摊牌”
来的。
只是,他所有想过的可能里,唯独不包括眼下的这一种。
…
真行!
真都可以忘!
如果换成以前,江明澈少不了得埋汰6衡几句。
不过今天这种情况,确实比较特殊……
如果换成他是6衡,大概,可能,估计能在浴室待到地老天荒!
“那你好歹把头个擦下啊!”
江明澈语气也没太重,“你有干毛巾没?没有的话,我借你。我擦头的毛巾昨天刚洗,干净着呢!”
6衡还没回应,江明澈就去拿他挂在位置上的毛巾。
()他转过身,给6衡抛了过去,“去座位上,擦干。要不然你这衣服都白穿了。”
6衡伸手接住了。
他依言,回到他自己的位置。
6衡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拿毛巾擦头。…
…
艾玛。
好乖!
江明澈跟6衡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就没见6衡这么配合过。
江明澈余光偷瞄坐位置上擦头的6衡。
唔,有一说一,6衡这家伙,真的长了一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脸。
可惜,这家伙就没好好用脸过。
每次6衡只要一张口说话,就会让人十分想要把他给刀了!
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擦头,还挺可爱。
哈哈哈!
不知道6衡要是知道,他用“可爱”
这个词来形容他,会是什么个心情。
…
“6衡——”
6衡擦头的指尖倏地一顿。
该来的终究要来。
6衡垂眸,继续擦拭头。
也许,在往后两年的同寝时光里,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被允许使用江明澈的东西。
甚至情况更糟糕一点,也许往后两年的同寝时光都不会再有。
…
江明澈叫了这一声6衡之后,就没了下文。
6衡攥着头上的毛巾,终于体会到凌迟是个什么心情——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不安跟恐惧,被动地等着决定被告知。
“呲啦——”
椅子被搬动,出刺耳的声音。
6衡抬起头。
江明澈搬了宋宇哲的椅子,他双手撑在膝上,身体前倾,“谈谈?”
6衡擦拭着头的动作未停,他点了点头:“好。”
怕多说一个字,都会泄露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