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紧张的神情微滞。
濮禹辰他是怎么了?刚刚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就已经很奇怪了,这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明媚的眼睛,探究似的看向一脸苍白的濮禹辰。
刚好与濮禹辰,哪怕是中毒,但还是璀璨耀眼的星眸对视上。
突如其来的一阵尴尬感袭来。顾清歌将秀美的脸庞移开。
濮禹辰却是注意到一个细节。对面女子的娇小耳垂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一样,让人产生一股‘食欲’。
微微地扯动嘴角,濮禹辰浅笑。
岁月静好,一个俊秀男子将秀美女子的手紧紧握住,空气中都流转着一股温情的气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怕也不比过此刻的永恒。
坐在一旁的年迈大夫,看着这一幕,被褶皱几乎盖住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
马车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停在了乔府的门前。
顾清歌嘱咐下人们小心地将濮禹辰抬近他的卧室。
退在一旁,好让大夫上前检查。
年迈的大夫率先将药箱放置在房内的圆桌上,取出一些必需的设备,然后走向床边。
仔细地做了检查之后,开出一个药方,交给顾清歌。
‘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一日三次,不可间断,持续一个月后,便会痊愈。’
‘嗯,多谢大夫,’唤来站在门口的奴婢,‘按照这个药方,速去抓药,尽快为少爷煎药。’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恭敬地退下。
大夫走向圆桌,将药箱收拾一番,背起
药箱向顾清歌告辞。
‘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转身过去的双眼闪烁一番。
‘嗯,大夫请慢走。’送走大夫之后,顾清歌正欲走到床边坐下。
就听到门口传开丫鬟的通报声。
‘小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丫鬟刚禀告完,乔岩和慕青衣就步伐急促地走进来。
慕青衣到底是妇道人家,忍不住开口询问儿子的伤情。
‘清歌,禹辰他伤的重不重?’禀告她的下人只说了禹辰受伤,却并未说明伤情到底如何?
虽然濮禹辰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朝夕相处那么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
在皇宫里的时候,绯色一脸焦急忙慌的被长公主的侍卫带进来的时候,慕青衣就预感不妙。
果然绯色连同几个下人一起,跪在地下向乔岩同她,说出禹辰受伤昏迷的事实。
当时慕青衣就顾不得同那些夫人们,和坐在御花园亭子主位的长公主告辞,急忙带着下人,走出御花园,坐上马车驶出皇宫。
视妻如命的乔岩紧随其后。
‘舅舅,舅母,濮大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夫开出了药方,我已经命人去抓药了,马上就回来了。您二老快些先坐下。’顾清歌将卧室内,圆桌下的两个椅子拉出来,伺候两人坐下。
一看见舅舅和舅母时,顾清歌率先注意到的就是两人关切的眼神。她内心像是感悟了什么似的,有一处阴霾在渐渐地明朗起来。
乔岩和慕青衣双双落座后
。顾清歌也随之坐下。
‘清歌,此次多亏有你,否则下人们就手忙脚乱的,只会白白的耽误禹辰的伤情。’慕青衣在回乔府的路上时,就询问过绯色,在听到整件事情是由顾清歌安排的时候,心里不经对顾清歌这个外甥女刮目相看。
早在最初自家夫君要将顾清歌带回来的时候,她就提前收到了消息。
自然吩咐过手底下的人,去好好地查探一番。
结果传来的消息就是,顾清歌不受顾宏宠爱便罢了,还极其骄纵,甚至对自己的继母不加尊重。这样的人,如何堪当大家小姐?
怕是一般人家的小家碧玉也不会如此。
所以最初慕青衣对顾清歌的映像就是一个失德之人,根本谈不上喜不喜欢。
可后来在第一次见到顾清歌真实面目的时候,慕青衣是十分震惊的。
一个长相如此钟流毓秀,得天独厚的人儿,怎么会这般不堪?可那也仅仅是自己内心的疑问罢了。
在顾清歌住进乔府之后,慕青衣只是尽了地主之谊,多半是因为这个缘故。
可这次禹辰出事,她没有想到顾清歌这个外界传闻如此不堪的人,会临危不乱,还这般镇得住下人们。
慕青衣的心里不禁对顾清歌大大改观。